尉迟恭钦见状,赞成的点了点头,长臂一挥,“退朝!”
的确,当初白婉芯是因这几行诗才会溜出王府,又因府兵追击,才与松子二人躲去了倚红阁,这也算是一种姻缘境遇吧……
如此一说,尉迟肃倒是听话的安息了,紧紧的拥着白婉芯,半梦半醒的呢喃了一句,“夫人,娘舅将帐本找到了,下朝过后,本王要去趟倚红阁。”
尉迟肃回到满画楼之时,天空已暴露了些许的鱼肚白,肩上的狐裘披风零散的散着雪花。尉迟肃蹑手蹑脚的排闼,恐怕吵醒了白婉芯,悄悄合上门,抖了抖狐裘披风上的雪,转过身来,却见白婉芯倚在塌上,扶着小腹翻阅动手里的书。
经尉迟肃如此一说,白婉芯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对啊……她现在身怀有孕,出入倚红阁天然是一眼就被人看出端倪,这岂不是给尉迟肃与孟延山见面找费事?
眸底一抹一闪而过的泪光,白婉芯若无其事的替尉迟肃宽衣,“小睡一个时候便要起家上朝了,好好歇息”,白婉芯抬手,又拍了拍尉迟肃的肩膀,笑道,“王爷这个肩膀是妾身的,王爷若不珍惜自个儿身子,那谁来给妾身倚靠。”
尉迟肃摇了点头,“无碍,不冷。夫人,一辈子太短,总感觉……若不不时看着你、不时陪着你,本王就会错过甚么。”
尉迟肃总觉得,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可白婉芯本就是个细心之人,现在也是个妊妇,对各种本就敏感,一下便看破了。
“夫人,这天都快亮了,怎的在看书?”
“夫人当真要去?”
尉迟肃呵呵的笑了两声,好久以后才打趣道,“怀着身孕的女子去倚红阁,这恐怕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的奇事了吧。”
‘噗嗤’一笑,白婉芯随即便当真道,“母亲刚过世之时,或许妾身并未想的那样明白,老是一意孤行,冒然行事。现在,有些事也垂垂明白,王爷说,妾身内心的结得以解了。不……早在同去正凉关之时,王爷遍寻幽州城之时,妾身便已经解了。只是内心另有一丝对母亲未了的牵挂,这是我不得不寻觅本相的启事,但在妾身内心,王爷比甚么都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