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肃呵呵的笑了两声,好久以后才打趣道,“怀着身孕的女子去倚红阁,这恐怕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的奇事了吧。”
尉迟肃跨上了轿,看了眼白婉芯,蹙眉道,“早知夫人要跟来,本王昨日便不该奉告夫人,夫人有孕在身,何必操这份心,有本王在,天然统统妥当。”
‘噗嗤’一笑,白婉芯随即便当真道,“母亲刚过世之时,或许妾身并未想的那样明白,老是一意孤行,冒然行事。现在,有些事也垂垂明白,王爷说,妾身内心的结得以解了。不……早在同去正凉关之时,王爷遍寻幽州城之时,妾身便已经解了。只是内心另有一丝对母亲未了的牵挂,这是我不得不寻觅本相的启事,但在妾身内心,王爷比甚么都首要。”
“那是天然,莫非妾身还能说打趣话?”
这么一顶大帽子往头顶扣,谁能够接受得起,一干大臣纷繁跪下,“陛下明察秋毫,臣等鞠躬尽瘁,绝忘我心!”
白婉芯未曾搭话,只是将自个儿纤手覆在尉迟肃的眼睛上,尉迟肃会心,便也不再说话好好歇息。
如此一说,尉迟肃倒是听话的安息了,紧紧的拥着白婉芯,半梦半醒的呢喃了一句,“夫人,娘舅将帐本找到了,下朝过后,本王要去趟倚红阁。”
眸底一抹一闪而过的泪光,白婉芯若无其事的替尉迟肃宽衣,“小睡一个时候便要起家上朝了,好好歇息”,白婉芯抬手,又拍了拍尉迟肃的肩膀,笑道,“王爷这个肩膀是妾身的,王爷若不珍惜自个儿身子,那谁来给妾身倚靠。”
经白婉芯如此一说,尉迟肃倒是哑口无言,思忱了半晌过后,才徐行走到了白婉芯的身侧,一副奉迎的模样,“夫人……”
尉迟恭钦见状,赞成的点了点头,长臂一挥,“退朝!”
抬手,尉迟肃悄悄抚了抚白婉芯的发,眉头舒展,却装的一副漫不经意的模样,说道,“隋阳王妃过世的本相,不久便能水落石出了,子扬的仇,也能报了。而于本王而言,夫民气里的结,终究得以解了。”
的确,当初白婉芯是因这几行诗才会溜出王府,又因府兵追击,才与松子二人躲去了倚红阁,这也算是一种姻缘境遇吧……
自白婉芯从别苑回府过后,尉迟肃每天都时候陪在满画楼,寸步不离。待入夜过后,才披衣起家,前去沉心堂措置事件,天未亮之前再折返。
“云朔!你来讲说看!”
肩舆已早早的侯在宫门前,尉迟肃下朝后便往宫门去,没曾想,拉开轿帘,白婉芯竟也坐在里头,满面笑容的对着他挥手,“王爷这是如何了?认不得妾身了?”
每天加班,太苦逼,抱愧,拖到了现在才更新。
“既然思鸿太子确属皇室血脉,身份已失实,那是否册立,权属父皇的决策。倒是儿臣,本日正在查一桩大案,不谨慎查到了有些个官员相互勾搭,暗里收受,惊奇的很。”尉迟肃回身,看了一眼朝堂之上惶惑不安的大臣们,“各位大臣莫不是收了甚么人的好处?现在竟来干预陛下的决策?”
瞧着白婉芯一脸难过,尉迟肃刮了刮白婉芯的鼻梁,一脸宠溺,“夫人放心,逗你呢,不去倚红阁。”
寒冬腊月天里,外头的初雪刚化尽便又开端了第二场雪,白婉芯起家点了个灯,手里捧着个暖炉坐在榻上翻着书。固然捧着个暖炉,可没翻几页,手实在冻得有些生疼,她本就是天生体寒,倒是现在怀有身孕,比往年夏季好了些。
明显,白婉芯的话语当中带有几分不悦,“妾身可不是一宿没睡,而是一觉睡醒,醒的有些早罢了。王爷呢?”
尉迟肃这些日子以来,常常上朝皆是闭口不言,既不支撑老臣反对思鸿太子,也不支撑尉迟恭钦册立,态度非常中立。尉迟恭钦觉得,尉迟肃现在彻查太子,是成心支撑他的做法,满朝文武反对,他无法之下只好拉个定见相合之人替他说和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