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尉迟肃如此一说,白婉芯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对啊……她现在身怀有孕,出入倚红阁天然是一眼就被人看出端倪,这岂不是给尉迟肃与孟延山见面找费事?
这一番语挚情长,令尉迟肃既觉对劲外,又感到欣喜,拥着白婉芯的手臂更是收紧了,挂在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尉迟恭钦见状,赞成的点了点头,长臂一挥,“退朝!”
“既然思鸿太子确属皇室血脉,身份已失实,那是否册立,权属父皇的决策。倒是儿臣,本日正在查一桩大案,不谨慎查到了有些个官员相互勾搭,暗里收受,惊奇的很。”尉迟肃回身,看了一眼朝堂之上惶惑不安的大臣们,“各位大臣莫不是收了甚么人的好处?现在竟来干预陛下的决策?”
眸底一抹一闪而过的泪光,白婉芯若无其事的替尉迟肃宽衣,“小睡一个时候便要起家上朝了,好好歇息”,白婉芯抬手,又拍了拍尉迟肃的肩膀,笑道,“王爷这个肩膀是妾身的,王爷若不珍惜自个儿身子,那谁来给妾身倚靠。”
经白婉芯如此一说,尉迟肃倒是哑口无言,思忱了半晌过后,才徐行走到了白婉芯的身侧,一副奉迎的模样,“夫人……”
每天加班,太苦逼,抱愧,拖到了现在才更新。
“那是天然,莫非妾身还能说打趣话?”
自白婉芯从别苑回府过后,尉迟肃每天都时候陪在满画楼,寸步不离。待入夜过后,才披衣起家,前去沉心堂措置事件,天未亮之前再折返。
“夫人,这天都快亮了,怎的在看书?”
尉迟肃现在怀里抱着的,不止白婉芯,另有他未出世的孩子,将他生命里最首要的两小我拥在怀里,最大的幸运,莫过于此。
寒冬腊月天里,外头的初雪刚化尽便又开端了第二场雪,白婉芯起家点了个灯,手里捧着个暖炉坐在榻上翻着书。固然捧着个暖炉,可没翻几页,手实在冻得有些生疼,她本就是天生体寒,倒是现在怀有身孕,比往年夏季好了些。
抬手,尉迟肃悄悄抚了抚白婉芯的发,眉头舒展,却装的一副漫不经意的模样,说道,“隋阳王妃过世的本相,不久便能水落石出了,子扬的仇,也能报了。而于本王而言,夫民气里的结,终究得以解了。”
这几日来,朝堂之上因思鸿太子之事闹的不成开交,大臣们各个倒像是与尉迟恭钦作对似得唱反调,每天最后皆是不欢而散。本日也还是如此,老臣各个在朝前朗读《圣祖训》,几次的提着思鸿太子册立有违皇家礼法,尉迟恭钦听多了,既是烦又是恼。
的确,当初白婉芯是因这几行诗才会溜出王府,又因府兵追击,才与松子二人躲去了倚红阁,这也算是一种姻缘境遇吧……
尉迟肃回到满画楼之时,天空已暴露了些许的鱼肚白,肩上的狐裘披风零散的散着雪花。尉迟肃蹑手蹑脚的排闼,恐怕吵醒了白婉芯,悄悄合上门,抖了抖狐裘披风上的雪,转过身来,却见白婉芯倚在塌上,扶着小腹翻阅动手里的书。
尉迟肃呵呵的笑了两声,好久以后才打趣道,“怀着身孕的女子去倚红阁,这恐怕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的奇事了吧。”
白婉芯一把拉过尉迟肃的手,悄悄放在掌心搓了搓,又拿在掌心不断的哈气,“王爷如果有事要忙,大可不必日日陪着妾身,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如果日日如此,可不得熬坏了。”
白婉芯未曾搭话,只是将自个儿纤手覆在尉迟肃的眼睛上,尉迟肃会心,便也不再说话好好歇息。
“云朔!你来讲说看!”
肩舆已早早的侯在宫门前,尉迟肃下朝后便往宫门去,没曾想,拉开轿帘,白婉芯竟也坐在里头,满面笑容的对着他挥手,“王爷这是如何了?认不得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