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自禁地便将视野落在那张薄唇之上,颠末方才的交缠,那本来惨白的唇仍带着微微的赤色。高询不由舔了舔唇角,刺痛的舌尖还是微微发麻,竟连喉间都泛上一层血腥味。
白桑并未答复她的话,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那片最为锋利的碎瓷,抬开端,悄悄勾了勾嘴角,眼中嘲弄的神采尽显无遗:
高询眯了眯眼,直接掀起她的裙边,一只手探了出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触及到了那片柔嫩。
还将来得及探入,高询便一声低吼,圈在颈边的左臂猝不及防地被那人死死咬住。臂上钻心的痛顿时传遍了满身,高询一时软了力量,一脚被身下之人踢下了床,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满心的不甘,也皆从眼底涌了出来。
“你再如此心软,还是会被人等闲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如曾经被我――”
“你说的对,是我骗了你,我负了你的豪情,玩弄你的一颗至心,今后说不定还会泄漏你的奥妙。既如此,你何不趁早取了我的性命。”
“我为何不能碰你?”高询已全然红了眼,再次踉跄扑上前去,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床上之人的腕,几近声嘶力竭地诘责:“你是我高询当初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府中的女人!你奉告我为何不能碰你?”
“够了!”
高询未有理睬她的抵挡,左手将她双臂死死压于一处,右手几下用力,便将她的裙襦几近扯地疏松。身下之人却始终死死夹紧了双腿,难以令她褪下衣裙。几番来回,高询喘着气抬开端,再次对上那人恨恨的视野。
“现在你又在踌躇甚么?”她闭上眼,悄悄摇了点头:“高询,别再到处包涵了。”
“啊――”
高询将头埋于她的颈间,感遭到她的指甲已狠狠嵌入了本身的双臂。她悄悄闭上眼,嘴角带出一抹苦笑,在那乌黑的颈上落下深深的吻。
高询沉下眸,猛地将手中之物扔在地上,一把拉着她压向了床间。
她心内蓦地又仇恨几分,自她复苏,高彦的那几句话每日便如鬼怪普通紧紧跟着本身,令她禁不住地对身前之人挖苦挖苦。
高询随即瞪大了眼,半晌回过神来,瞳间狠狠一阵收缩:
如此对着本身说尽了刻薄的话,当真是离了那人,便也不肯独活吗?
她还是冷着面无神采的一张脸,微昂着头,对着她,再次落下悄悄淡淡的三个字:“休了我。”
“陆白桑,你再说一遍?”
白桑快速冷下了双眸,摆布挣扎起来:“不要碰我。”
面前之人却一步步紧逼,切近身前,传入她耳廓的声音绝望而又凄厉:“高询,我求你,杀了我。”
高询抬起眼,对上那人的视野,脸上已是阴云密布,眸色黑沉。她额间都已冒上了一层薄薄的汗,却仍似死力压抑着心中的肝火。
面前之人微仰着毫无赤色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极轻,却字字如一把利刃钝进她的心。高询瞥见她递到身前的东西,锋利的边角在烛光下模糊发亮,蓦地刺痛了本身的眼。她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又紧,毕竟一把狠狠甩开面前的手:“陆白桑,你彻夜但是没完了?”
白桑捏紧手里的瓷片,凹凸不平的边沿压在手心,已传来模糊的痛意。她勾了勾唇角,冰冷的指尖再次抚上了那双温热的手掌,将手中之物渐渐推了畴昔,行动轻缓和顺,带出的话却愈发狠切:“持续将我留在身边,你就不怕我挟恨在心,再次设想将你送进狱中么,嗯?”
高询抓着她的双臂,死死将她监禁在床间,扯了扯嘴角,贴着她的耳廓,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放你死之前,如何能先不由我玩个纵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