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如此对着本身说尽了刻薄的话,当真是离了那人,便也不肯独活吗?
“现在你又在踌躇甚么?”她闭上眼,悄悄摇了点头:“高询,别再到处包涵了。”
面前站着的究竟是甚么样的女人?前一刻还满脸泪痕地同本身唇齿相依,这一刻竟歇斯底里地逼着本身告终她的性命。
两人贴的这般近,连呼吸都已全然融会在了一处,对着这张曾让本身魂牵梦萦的脸,高询有一瞬渐恍惚了眼,难以自控地抖了双手。
事至现在,她另有何不敢呢?
“你敢?”白桑咬着牙吐出两个字,眼底的冰冷几近是想要生生割了她。
她心内蓦地又仇恨几分,自她复苏,高彦的那几句话每日便如鬼怪普通紧紧跟着本身,令她禁不住地对身前之人挖苦挖苦。
高询抬起眼,对上那人的视野,脸上已是阴云密布,眸色黑沉。她额间都已冒上了一层薄薄的汗,却仍似死力压抑着心中的肝火。
再展开眼时,她的眸中早已不染任何波澜,如一汪死水,却冷地发狠:“你明显已晓得的一清二楚,我就是如此无私绝情的女人。我害死了你府中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你心内定是恨透了我,可你现在却连杀了我都下不去手。”
白桑抬起眼,对上那人的视野,悄悄抿了抿薄唇,淡然道:“那你休了我吧。”
身下之人随之僵了身子,悄悄一阵颤抖。
求?高询竟再一次从她口入耳到了这个字。她动了动喉,肝火澎湃的心底竟莫名泛上了一层悲惨。
她还是冷着面无神采的一张脸,微昂着头,对着她,再次落下悄悄淡淡的三个字:“休了我。”
白桑并未答复她的话,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那片最为锋利的碎瓷,抬开端,悄悄勾了勾嘴角,眼中嘲弄的神采尽显无遗:
“如何,下不了手?”
面前之人些许惨白的脸上仍带着几分红晕,似是模糊提示两人方才床间的密切之举。
高询眯了眯眼,直接掀起她的裙边,一只手探了出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触及到了那片柔嫩。
高询抓着她的双臂,死死将她监禁在床间,扯了扯嘴角,贴着她的耳廓,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放你死之前,如何能先不由我玩个纵情呢。”
“啊――”
高询随即瞪大了眼,半晌回过神来,瞳间狠狠一阵收缩:
不堪的畴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面前之人全然揭起,高询终似发了疯般,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瓷片,用力抵上了她的喉。
她狠狠喘着气,因着心内的各种猜忌,已尽然失了明智:“陆白桑,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本日就算死在此处,也只能做我高询的鬼!”
还将来得及探入,高询便一声低吼,圈在颈边的左臂猝不及防地被那人死死咬住。臂上钻心的痛顿时传遍了满身,高询一时软了力量,一脚被身下之人踢下了床,重重摔在了地上。
面前之人微仰着毫无赤色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极轻,却字字如一把利刃钝进她的心。高询瞥见她递到身前的东西,锋利的边角在烛光下模糊发亮,蓦地刺痛了本身的眼。她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又紧,毕竟一把狠狠甩开面前的手:“陆白桑,你彻夜但是没完了?”
“你说的对,是我骗了你,我负了你的豪情,玩弄你的一颗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