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支支吾吾半晌,眼睛一亮,说道:“啊,看你吃的这么……洁净,健忘了我家公子交代的事儿了。”
听着这婉转空灵的歌声,郭公子微微闭上了眼睛,睫毛不是颤抖,面前呈现了一副瞻仰夜空,圆月高挂,却形只影单,单独一人对月歌舞的画面。
内心嘀咕是嘀咕,可就算武贤没挖鼻孔,那公子仿佛也不会跟武贤握甚么手。
武贤却没管那公子如何想,打盹眼睁这么大,把他本来就不高的体力,破钞了很多,得先补补,二话不说坐了下来。
最后一个字唱罢,武贤叹了口气,吸溜了一下鼻子,回过甚来。
但是看着郭公子痴痴的眼神和桌上备好的文房四宝,武贤硬着头皮,大笔一挥,一时髦起,干脆如何狂放如何写。
终究歌声到了最后,武贤的声音已经有些黯哑,听得郭公子一愣,展开双眼,只见武贤的神情有些苦楚,有些哀伤,有些……
说着,夹起仅存的一块鱼尾,放到了那公子的碗里,问道:“兄弟你太拘束了,请我用饭,你却动也不动,如何称呼啊?”
“这只是小弟一时思念故乡,有感而发,游戏之作罢了!”
文房四宝那不就是说要用羊毫?
武贤只觉那公子肩膀悄悄扭动,有如蚊蚋的声音钻进了耳朵。
武贤固然说得当真,可在郭公子看来,他倒是一个怀惊世才调却不自大的谦逊才子,与方才的吃相,实在有点儿不符合。
“啊,好饱好饱,你请我用饭这么好,我乐器却被人抢了,不如把歌词送给你吧,嗯,就第一首阿谁明月几时有吧!”
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背起手来,走到窗子边,依着曲调,唱了起来。
郭公子听了武贤的话,小嘴张得更大了,瞠目结舌地盯着武贤,难以置信地说道:“游戏之作?兄台的游戏之作,的确堪比先贤了!”
很久,郭公子才目不转睛地盯着武贤,对小厮说道:“筹办文房四宝!”
抹了把嘴角的油腻,又开端了手指和鼻孔的大战,边挖边说道:“你也吃点儿松鼠鱼吧,味道还行。”
那小厮忙走到郭公子身边,取出一张轻透的薄纱手帕,给郭公仔细心地擦拭泪水,惶恐地问道:“公子,你如何了?”
用手?笑话,武贤也是有疗养的人。
武贤甩了甩微微有些发酸的手,低头看了看本身写的字,嘴角抖了一抖,那里是人家才识陋劣,底子就是本身这鬼画符,实在没谁能认得出来。
那公子一看,本来让武贤那双看起来没睡醒的眼睛睁那么大的,不是本身而是面前的八仙桌,额,应当说是桌上的美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