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颠男人趴在地上,口里几次这般反复嚷叫道。
姬洵并未发觉,因着痛失骨肉一事,他已经不快了好几日,因着屏风外的这个男人,他脱期凶手两日。到了本日,他不筹办再脱期下去,他要那毒害他骨肉的凶手,血债血偿!
可姬洵不会如许感觉,他亦这般思疑地问道。
冷嘲热讽,意有所指,魏光禹并非听不出来,他便没再多言,由着他走。
自打两日前,他晓得对方重手打伤那丫头后,又将她关进了牢里,贰心中便对他有气,连日来都没给他好神采瞧。现在见他触着一具发凉的身材惺惺作态,更是忍不住出言调侃。
二人便沉默下来。
看了那封遗书,贰内心开端思疑,正有话要问她。
当他褪下她的衣裙,瞥见那心口处淤青的一大块与两道将要皮开肉绽的鞭痕时,一贯冷酷的眼中,暴露了沉痛之色。
梅延峰却命人传话归去:“与其让她在这里做孤魂野鬼,倒不如让她早日魂归故里,安宁下来。”
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消逝。
“好!极好!”梅延峰笑道,“魏兄这等萧洒,梅某实在佩服。梅某这就带着她走,不占你魏家一席一地。”
她字字句句看着是在为她摆脱,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哪个听不出吵嘴来?
长青宫内。
话音一落,房内便堕入一阵死寂当中。
“是我,不是我。是我,不是我……孩子是我害死的……孩子不是我害死……谅解我谅解我谅解我……”
喜儿在他面前跪下来,回道:“将军莫非忘了?奴婢是姨娘身边的丫环啊,不在此,又会在那里?”她语气幽怨,仿佛也对他有恨,“现在姨娘去了,小公子也走了,奴婢再留在府里也没了意义。奴婢要求将军放奴婢出府去,还望将军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