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太妃和后妃的面,就算她对峙谢蕴秽乱宫闱,也不能私行措置天子身边的人。
谢蕴面露踌躇:“可,如果我被抓了呢?”
“太后另有何叮咛?”
世人赶紧施礼退下,谢蕴便堂而皇之地跟着良嫔走了。
她给秦嬷嬷递了个眼色,既然好声好气不顶用,那就欲擒故纵。
话音落下,她回身就走。
太后冷冷一笑:“你就不必操心这些了,你死了以后天然会有人来认,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要生,还是死?”
话音落下,她神采蓦地冷厉:“脱手!”
良嫔应了一声,高低打量着谢蕴,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内侍们拉着谢蕴就到了院子里,刚将人推倒在地,杀威棒还不等抬起来,长信宫大门就被推开,良嫔惠嫔与一众太妃谈笑着走了出去,瞥见眼下的景象顿时愣在了门口。
太后神采有些丢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犹踌躇豫,废料。
谢蕴再次堕入了沉默。
“那就是没得谈了。”
谢蕴脚步顿住,渐渐转过身来,刚才脸上那非常出色的神采此时已经雪融般退了个干清干净,只剩了深沉的波澜不惊。
谢蕴神采也冷了下去:“奴婢说过了,太后给的两条路,奴婢都不想选。”
目睹她迟迟不开口,秦嬷嬷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谢蕴仍旧神采稳定,只扫了一眼周遭:“那奸夫,想来太后也筹办好了,竟不在这里吗?”
她看了眼沙漏:“这个时候,早朝的确应当结束了,乾元宫也去人通风报信了,但那只是应当,明天的早朝,会有很多事情,皇上脱不开身的。”
秦嬷嬷会心,脸完整拉了下去:“谢蕴女人,你可想清楚了,太后是看你谢家不幸才会为你出运营策的,你谢家的死活和我们有甚么相干?你如果能不管不顾,就当我们甚么都没说。”
秦嬷嬷猖獗地笑了起来:“就凭你个黄毛丫头,还想和太后斗?此次就当是太后教你个事理,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