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抓着腰带的手微微一顿,她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和殷稷一起用饭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对方在吃,她立在一旁服侍。
可她固然睡着了,却很快又被迫醒了过来,殷稷就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不转动,存在感也很光鲜,何况现在他还大狗似的一下一下舔着她的锁骨。
她温馨地下了地,但脚刚碰到空中,还不等站起来腿就软了,她踉跄两步跌下了脚踏,一头撞进了殷稷怀里。
谢蕴内心叹了一声,之前那句说蔡添喜有眼力见的奖饰她要收回来,他并没有。
谢蕴累极而眠,身材蜷成不大的一团缩在罗汉床上。
而此时的殷稷已经完整没了用膳的心机,他看着面前的庄妃主仆,神采阴沉:“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一愣,德春赶紧上前解释:“刚才出了点事,皇上去措置了,劳烦姑姑等一等。”
殷稷应了一声,随即起家下了地。
偶尔人手不敷的时候,她还要充当试毒的角色,固然吃的是同一道菜,可始终不是一起下筷的。
殿门再次被敲响,谢蕴觉得是蔡添喜传了晚膳来,赶紧将被子叠好抱着进了内殿。
蔡添喜似是怔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殷稷一哽,这女人公然是一醒了就不招人待见了。
她没想到殷稷还记得她喜好吃甚么。
如她所料,殷稷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舔弄她锁骨的行动逐步轻柔了起来,恍忽中竟给了谢蕴一点旖旎的错觉。
殷稷……
殷稷似是非常烦恼,很不客气地呵叱了一句,谢蕴见机的没再诘问,哈腰将罗汉床清算好,指尖却不受节制的抓紧了被子。
她闷哼一声,挣扎着要起家。
“皇上的晚膳在那里用?”
“闭嘴,从速清算。”
“皇……”
“就传到这里吧……多添副碗筷。”
他抬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劝谏是皇后的职责,还轮不到你来做,朕让你睡你就诚恳睡,听懂了吗?”
等人退出去,谢蕴才撩开被子穿衣,内心很想问一句殷稷的那一副碗筷是给谁用的,可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也没能说出来。
明天竟然有了这个机遇。
可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不止没有饭菜,连殷稷都不见了。
但是谢蕴要醒了。
可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蔡添喜决计抬高的声声响起来:“皇上,该用晚膳了。”
如果能多保持一会儿这类愉悦又等候的表情,她不介怀等。
她又不肯意展开眼睛,很多时候只要她不开口,殷稷也不会说话,这份可贵的密切就会多持续一会儿。
那目光沿着鼻尖一起移到了闭合的眼睛上,脑海里却高耸地闪现出了另一个画面,那是明天凌晨的时候,谢蕴站在廊下看雪时的背影。
殷稷目光扫过她班驳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你还敢有下一次……”
对方哼笑一声:“这一岁没白长,连投怀送抱的本领都学会了。”
殷稷将她摁了归去:“这不是龙床,朕允你多待一会儿。”
她当时候在想甚么呢?
她重新坐回罗汉床上,将刚才被殷稷枕过的软枕抱在了怀里,低下头悄悄用脸蹭了蹭。
她仍旧是怠倦的,刚才的复苏也不过是之前被殷稷踹下龙床的影象过分深切,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积聚了一整天闷气渐渐散了,捏着谢蕴鼻子的手却没有挪开,只略微松了松,给她留出了呼吸的空间,目光却又黏了上来。
谢蕴叹了口气:“一滴精十滴血,请皇上自重。”
殷稷猜得出神,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谢蕴的脸颊,一不留意就将人弄醒了。
他实在很少见到谢蕴刚睡醒时的模样,大部分时候谢蕴会在他睡梦平分开,极偶尔的环境,就比如之前他在偏殿过夜的时候,会完事就走,当时候谢蕴都还没来得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