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你叫荀成君是吧?现在的荀家你做主了?”
殷稷放松脊背靠在椅子上,虽说这一起上他没少闹腾谢蕴,可这些年一向为毒所侵,对身材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的,只是面上他并未暴露分毫。
一劳永逸……
他敲了敲手边的册子:“太后的善终……”
但是荀成君想的时候是不是太久了?
“哦?”
荀成君被看得愣住,直到人出了长信宫主殿,她才反应过来殷稷的意义,这该当是承诺给她个机遇尝尝了。
殷稷似是晓得她难以决定,并没有催促,翻开册子看着里头的东西打发时候。
指尖再次转换方向,落在荀成君身上,“和你荀家的血脉,你选甚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扯了下嘴角,“你荀家统统,皆出自朕身。”
殷稷又扯了下嘴角,眼底的情感却再也看不清楚,只要声音清楚而迟缓:“天然是挑选的机遇,你给了朕两样东西,那朕也答应你挑选两样。”
“荀家这一代无人成器,臣妾也不过是赶鸭子上架……”
门阀盘据,皇家败北,宗亲后辈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比世家后辈好到那里去,有些乃至更卑劣,毕竟殷时那种败类,不会是个例。
且等等吧。
荀成君豁然昂首:“不必了,臣妾三个都要。”
“那朕就给你一个机遇吧。”
“太后掌管宫闱多年,与宗亲夙来走得极近,虽说皇上现在乾坤专断,宗亲已然不成气候,但如果这本册子在手,想来今后皇上如果想做甚么分歧纲常之事,也能省些费事。”
天子现在过分莫测,方才她也是无路可走之下才赌了一把,幸亏是赌对了,荀家今后虽会沦为百姓,可再也不消提心吊胆了,她承诺姑母的事,做到了。
殷稷头都没回,只声音不咸不淡地传了过来:“好生服侍太后吧,朕不日便会大婚,莫要给朕添费事。”
指尖微微一转,指向了方才荀成君随便放在矮几上的盒子,“荀家的名声……”
见他迟迟不言语,荀成君的神采终究有了些窜改:“皇上还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