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如同本身先前假想的那般不管不顾才对,可看着谢蕴那张脸,却愣是没能下去手。
殷稷手一顿,随即嘲笑出声:“这就算卤莽了?”
他看着面前人,心头发空,他明显是恨她的,可这一刻竟然甚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看着她。
憋了好久的气俄然就散了一些,殷稷垂眸看着身前的人,踌躇好久还是悄悄抬手,一下下顺着谢蕴的后背。
谢蕴,我已经撒了气了,你和我道个歉,那些事就畴昔了好不好?
她颤声开口,低声要求,“别这么卤莽,好不好?”
“……别碰我……”
你都叛变我了,你都要杀我了,谁还会奇怪你?!
他扫了一眼内殿,选了个最宽广的位置,切近空中三寸时,猛地松了手。
“不能!”
可惜寒微的祈求并没有获得任何怜悯,殷稷回绝得毫不包涵,“朕说过,你只要这个用处,做不到就让人来教你。”
他抓住了身下人的衣衿,过往虔诚的恭敬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笑话,甚么贵女,甚么神赐,都是假的,她要的也不过是身份职位和光荣。
“看来你还是不太想共同,那就别怪朕动粗了。”
殷稷愣住,不敢置信地伏低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