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顺势起来的时候,胳膊因为受力一下子将怀里的一副画掉了出来,画在很有些坡度的石阶上放开了来。
但是听那些侍婢们感喟着说,舅母有着倾城之貌的女子,就那样死了非常可惜如此的话。
皇太后展开眼,再次看向书案上的画,画中的女子悄悄地倒着茶,神态文静。
“朕正有此意,还是母后想得殷勤。”周逸诚点头道。
紧接着柳青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扶到了亭子中间。
“皇上如何过来了,也不唤醒哀家。”侍女上前扶起皇太后,皇太后笑看着周逸诚责怪道。
柳青一瘸一拐的上前,捧着画,对着云太妃跪了下来:“云太妃,奴婢瞧着气候不错,想起几天前下了一场大雨,太后娘娘曾提了一句等气候好了要将这藏在库房里的画拿出来晒晒,因而奴婢就捧着画正要挂在太和殿晾一晾的,一时走得太急就冲撞了您,奴婢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侍女们忙摆上生果茶水。
娘舅的原配?
鑫公公在后边大声唱叫了一声“摆驾太和殿!”跟着后边也出了殿。
两人在一群侍从侍婢的拥簇下出了殿,往御花圃而去。临出门前,皇太后对着柳青使了个眼色,柳青便悄无声气的退后了几步阔别了人群。
周逸诚到太和殿的时候,皇太后正斜靠在贵妃榻上养神。
周逸诚闻言,也看了过来,正巧云太妃将画展开对着他和太后,说道:“姐姐,你看,这是不是就是刘夫人啊,她最喜好刺绣了,这还是她刚怀胎那会儿教我们学刺绣时,您让人画的呢。”
周逸诚摇了点头,站起家来,扶着皇太后起家一起去用了午膳。
“柳青,为何行事如此鲁莽,还不给云太妃报歉。”皇太后斜睨着柳青,淡声道。
云太妃看到画掉到了地上,心中一急,就将画捡了起来,细心看画是不是有甚么毁伤的处所,不然如果甚么皇太后爱好之物,可就不得了了。
周逸诚并没有重视皇太后刚才撇开的一眼,笑着答道:“云和茶馆和那家茶馆在福州都插手了茶斗大会,但终究云和茶馆但是输掉了,那茶馆的店主竟然是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女人家,并且名字也获得奇特,叫甚么‘玉琪茶馆’的……”周逸诚的话还没有说完,亭子外边的岔道上就传来一声“哎呀”的女子叫声,紧接着就有斥责声传来。
“这是福州一带进贡的贡橘,可甜着呢,你也尝尝。”皇太后接过侍女剥好的橘子,本身吃了一瓣,又拿起一瓣递给了周逸诚。
“朕克日忙于公事未能常常给母后存候,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到母后这边来蹭饭了,本日就想来母后这边蹭顿饭吃。”周逸诚笑着说道。
说着柳青捧着画就磕起了头来。
“哦?甚么茶馆另有如许风趣的茶卖的,竟然连都城都没有的。”皇太后故作猎奇的问道。
“若说到甘旨的吃食,那可就多了,并且茶的种类繁多,乃至有很多茶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周逸诚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一脸的回味,“就拿这柑桔来讲,在福州还用这做成了果茶,叫柑桔茶,甜美清爽,沁民气脾。”
不过这些也与他们没甚么干系,以是在他孩童期间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也没甚么感受,还是每日想着法的要从司膳房中找好吃的。
御花圃里,花团锦簇,正在摆花的侍女们见到皇上和皇太后款款而来,纷繁跪下施礼。
“好,好,哀家这里,皇上甚么时候都能够来这里用膳,只是宫里毕竟是冷僻了些,如果多些人气那才热烈,皇上也不会单独一人用膳了。”皇太后一副欣喜的模样,继而又是一副难过的感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