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甚么茶馆另有如许风趣的茶卖的,竟然连都城都没有的。”皇太后故作猎奇的问道。
“若说到甘旨的吃食,那可就多了,并且茶的种类繁多,乃至有很多茶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周逸诚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一脸的回味,“就拿这柑桔来讲,在福州还用这做成了果茶,叫柑桔茶,甜美清爽,沁民气脾。”
“是,司膳房的人回禀说太后娘娘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进食,端出来的菜,大部分都被端了归去。”鑫公公一旁答复道。
先皇的妃嫔有了子嗣的才留在了本身的宫殿里,每月拿着月例度日,吃穿用度天然大不如前,其他的妃子都送到了掖庭里,更是苦不堪言。
这些关于甚么茶甚么吃食的细节,天羽楼的探子并没有整日盯着,毕竟他们的职责还是庇护周逸诚,并非是刺探监督,是以也就远远的悄悄地跟着周逸诚的行迹罢了。
既然是为了给皇太后办事,又如此道了歉,云太妃便不好再揪着不放了,现在这后宫但是皇太后说了算的。
或者,另有一种能够……
很快在小侍女的后边,一身素青色对襟长衫,面庞娇美的妇人在一帮子侍女的拥簇下往这边走了来。
柳青一瘸一拐的上前,捧着画,对着云太妃跪了下来:“云太妃,奴婢瞧着气候不错,想起几天前下了一场大雨,太后娘娘曾提了一句等气候好了要将这藏在库房里的画拿出来晒晒,因而奴婢就捧着画正要挂在太和殿晾一晾的,一时走得太急就冲撞了您,奴婢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是以他也有些猎奇,这个舅母到底长得甚么模样。
“柳青,为何行事如此鲁莽,还不给云太妃报歉。”皇太后斜睨着柳青,淡声道。
“朕正有此意,还是母后想得殷勤。”周逸诚点头道。
周逸诚点了点头,笑着扶着皇太后到亭子里坐下。
不过这些也与他们没甚么干系,以是在他孩童期间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也没甚么感受,还是每日想着法的要从司膳房中找好吃的。
柳青睐中噙着泪,低着头,手里捧着几幅画,站在一旁不吱声。
紧接着柳青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扶到了亭子中间。
侍女们忙摆上生果茶水。
“太后娘娘,皇上,刚才在岔道上柳青姑姑不谨慎撞倒了路过的云太妃了。”有个小侍女面色焦心肠小跑了过来通禀道。
皇太后展开眼,再次看向书案上的画,画中的女子悄悄地倒着茶,神态文静。
柳青顺势起来的时候,胳膊因为受力一下子将怀里的一副画掉了出来,画在很有些坡度的石阶上放开了来。
俄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女子悄悄煮茶泡茶的身影。
“瞧你说的,你也没撞上我,为了避开我,还扭伤了脚,能有甚么冲撞之说,快些起来吧。”她伸手扶着柳青的胳膊。
周逸诚闻言,也看了过来,正巧云太妃将画展开对着他和太后,说道:“姐姐,你看,这是不是就是刘夫人啊,她最喜好刺绣了,这还是她刚怀胎那会儿教我们学刺绣时,您让人画的呢。”
御花圃里,花团锦簇,正在摆花的侍女们见到皇上和皇太后款款而来,纷繁跪下施礼。
皇太后本来就是和周逸诚闲谈,眼睛实在早瞄了好几眼这个岔道了,这会儿一听到叫声,心机早就飘了畴昔,底子没有听清楚周逸诚最后说的茶馆的名字。
丽妃死了,刘赵氏也死了,阿谁叫“玉琦”不过一周岁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也跟着刘赵氏一起葬身在那场火海中了。
“恰是,儿子在福州的时候,也吃了很多这个,那边的柑桔的确要比其他处所的甜,以是让人进贡了些来给母后也尝尝。”周逸诚接过太后递来的橘子,往口中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