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是郡王爷了,怎的还像个孩子普通。”秦若蕖出去时,见这一大一小的闹作一团,一时好笑不已。
小世子终究胜利地挖出一勺瓜肉,正想要送进嘴里,听到他这话呆了呆,一张小脸随即纠结地皱了又皱。
“来人,拿我的牌子去请梁大人!”陆淮鑫懒得理睬她,上前扶起曹氏,柔声道,“母亲,我扶您回屋。”
回到他的安郡王府,忽听一阵喧华之声,他不自禁地皱了眉,侧身问一旁的下人:“出甚么事了?是何人在此鼓噪喧华。”
“你说我二弟轻浮了你女儿,我二弟却说没有,既然各执一词,那干脆让官府来审理。若真是我二弟的错,长兄为父,我自会替你女儿作主,三媒六聘迎她进门;如果你母女二人无中生有……哼,我安郡王府亦非让人随便欺辱的,到时定要定你一个欺诈皇族之罪!”
钱家嫂子愣愣地望着他,对上那凌厉的眼神,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结结巴巴隧道:“这、这不必、不必轰动、轰动官府吧?”
“觉远见太小师叔。”获得自家师叔到了的动静的觉弘远师,早已急不及待地迎了出门。毕竟,那但是他与师父师伯们把屎把尿带大的小师叔。
却说安郡王殿下逃出了端王府,本想往太子府上寻堂弟陆淮睿,却听闻陆淮睿护送太子妃回娘家祝寿,一时感觉非常无趣,唯有打道回府。
“真是爹爹的乖女儿!”陆修琰毫不鄙吝地嘉奖,对劲地看着宝贝女儿刹时笑得眉眼弯弯好不欢乐。
剩下安郡王殿下看着他消逝的方向裂着嘴无声大笑。
陆淮鑫神采一僵,干笑几声,挠挠后脑勺道:“母亲,这、这也太早了些吧?我、我……”
皇兄?陆修琰脚步一滞,好笑地摇点头。
陆淮鑫被这两只小麻雀闹得头都大了,但仍紧紧地抿着嘴,果断不肯屈就。
小世子冲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脆声道:“鑫鑫,叫叔叔,叫叔叔……”
“我但是亲眼目睹,明显是你儿子轻浮了我女儿,难不成你还想以权势压人?本日不管如何你都得给我一个交代!”离得近了,便闻声妇人放肆的大呼。
郡王殿下翘着二郎腿躺在湘妃榻上,没脸没皮地朝正尽力用小勺子挖着半边西瓜的小世子懒洋洋隧道:“我说小叔叔,为人长辈总要有些长辈的模样,可不能独食啊,从速喂侄儿我一口。”
见好久不见的师侄呈现面前,陆淮鑫顿时便欢畅了,大步上前抓住觉弘远师的臂摇了摇。
小女人一听便急了,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走到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角笨拙地安抚道:“不哭不哭。”
“叫叔叔嘛,叫叔叔嘛……”
“爹爹,你怎的现在才返来呀,萱儿可想你了。”小女人搂着爹爹的脖子,爱娇隧道。
曹氏怔怔地望着他,少顷,噙笑道:“好。”
皇叔祖与芋头姐姐教子有方啊!他悄悄点头。
“回殿下,是钱夫人娘家嫂子。钱夫人说二公子轻浮了她的女儿,要、要钱夫人给她一个交代。”
完了完了,甚么都完了,他如何就屈就了呢!如何能屈就了呢!
陆修琰哈哈一笑,见郡王殿下已经被逼得直冒汗,偏那两个小的却越叫越努力,叫声笑声交叉一起,传出很远很远。
秦若蕖忍俊不由,却也不上前禁止,眼带嘲弄地看着郡王殿下的窘态。
曾经的宁王府变成了安郡王府,安郡王陆淮鑫天然是名正言顺的仆人,尊养母曹氏为太夫人,宁王生前的几位侧妃庶妃则从姓氏称某夫人。
“叫叔叔叫叔叔……”一旁的小郡主也嘻嘻哈哈地插手了阵列,姐弟俩一人一边抱着他的腿,你一言我一语叫得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