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你!”他说不清是绝望还是惊奇,百种庞大情感齐涌上心头。
‘秦若蕖’听毕秀眉紧蹙,神采凝重。很久,方自言自语般道,“莫非果然是他?看来彻夜得去探一探……”
“追!”陆修琰沉声一喝,随即飞身而起,朝着那三人消逝的方向奔去,两名亲卫自是不敢担搁,一前一后紧跟在他的身后,倾刻间,宽广的院落便又重归沉寂。
素岚点头:“都没事。”
素岚与青玉互望一眼,均是不解,正欲扣问,对方已回身进了里间。
出了房门,顺着响名誉畴昔,果见屋顶处有两名黑衣人正在比武,说是比武实在也不然,身形略小的那人正四周逃窜,清楚是遁藏着另一人的进犯。
他昂首望望窗外天气,想到仍未返来的长英,心中不由有几分担忧。
领遭到主子的瞪视,他忙又道:“部属可未曾无中生有,那李家的小儿子的的确确是被那张五公子虐待至死的,只不过张家势大,李家不过平常百姓,有冤也不敢诉啊!不过王爷放心,李家人的后路部属也安排得妥妥铛铛,必定保他们一家后半生无忧。”
游移斯须,她低低隧道:“我只是有些担忧,一向清查的本相怕是我们接管不了的。本日从素卿口中得知,当年吕洪曾无缘无端多了几笔银两,更是在醉酒之时泄漏口风,说他那位财神爷操着一把别扭的郦阳口音,可他偏一听便知对方必是益安人氏。先不提吕洪此番判定是否精确,只万一……”
陆修琰点头,不肯再在此事上与他多说,遂转移话题道:“你可必定秦伯宗确有那么一本账册?”
“秦若蕖”一言不发,提着短剑再次向他刺过来,剑锋凌厉,招招直取对方关键。她如此行动却完整激愤了陆修琰,当下再不客气,运气飞身迎战。
“没有么?啊?噢,是部属说的,嘻嘻……”长英先是不解,继而恍然,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灯火敞亮的书房内,陆修琰有一下没一下地小扣书案,直敲得一旁的长英谨慎脏乱跳不已,半晌,他再也忍耐不了举手投降。
长英当即收起嬉皮笑容,严厉地回道:“部属必定,并且长义的信上也这般说,这秦伯宗是个极其谨慎谨慎之人,必定会偷偷记录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陆修琰越战肝火越盛,也分不清是甚么原因,只晓得心中似是有团火在不断地燃烧,特别见她这副不要命的打法,更是气上几分,终是再忍不住,趁着对方一剑刺过来时突然脱手,一手钳住她的手腕,一手狠狠地劈向她的后颈,只听得“哐当”“啊”同时两声,短剑掉落之时,“秦若蕖”亦软软地晕倒在地。
“秦四女人?”走过来的长英乍一见地上之人,不由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长英退下!”本是悄悄观战的陆修琰猛地大喝一声,腾空一跃,虚击一掌击退正战得努力的长英,再一掌朝那肥大的黑衣人拍去,眼看着就要拍到黑衣人额头,却俄然掌风一变,改拍为抓……
“秦若蕖”微侧着脸,眼眸中凝起一丝杀气,她不待对方再作反应,足尖轻点,凌跃而起,同时,一道寒光向陆修琰掠去……
烛光照着双眸,后颈更是一阵阵抽痛,使得缓缓醒过来的秦若蕖难受不已,本想伸手去摸摸疼得短长的后颈,却发明双手被绳索死死地绑住,竟是半分力量也使不出来。
陆修琰望着他消逝的方向,浓眉紧皱,很久,方低低地叹了口气。
谁说自古皇家多无情?他的兄嫂,并不比人间任一个为兄为嫂的差,乃至,要更好。
“是我,岚姨,你方才所说但是真的?”‘秦若蕖’上前一步,紧紧地锁着她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