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苏吟答了他的话，皱眉想了想，又小声地提示他，“我仿佛不能喝药。他们说……我如果喝了药，血就不能用了。”
他没见过她，只从她的着装感觉她非常奇特――寒冬腊月的，她只穿戴抹胸和中裤，脚也光着。但她却跑得很急，急到追出来的寺人迟迟追不上她，她头也不回地一起朝宫门这边奔来。
天子自正月起沉痾不起，至今已将近一年了。乾清宫里尽是汤药的苦香，腊月里又不好开窗通风，这味儿便总也散不出去。
沈玄宁点点头，向庄妃一揖：“那儿臣先回东宫了。”
大应朝，鸿运十八年冬。
这如何回事？沈玄宁怀着满腹疑问扭头看看她。
她茫然地坐起家，那宫女不等她问便先开了口：“皇上驾崩，太子殿下去了乾清宫。这两天宫中不免要乱上一阵，你别乱走动，但也不必惊骇，我会照顾好你。”
她穿得实在太少了，暴露在外的胳膊冻得发白，一阵阵地颤栗。他就信手解下了大氅，边把她裹起来边问：“你是谁？出甚么事了？”
说罢他就向门外走去，让宫人去传太医。也就过了那么几句话的工夫，再折返来一瞧，苏吟竟然已经睡着了。
“唉。”庄妃一声感喟，苦笑地攥住他的手，“事情常是如许的，越是靠近的人离世，越是哭不出来。可母妃还是但愿你哭出来，不然便是把事都压在内心了。”
他说罢，半推半揽着苏吟就要往里走，徐文征忙禁止道：“殿下，这怕是……怕是分歧适。”
“……药引？”沈玄宁一时发了懵，接着，清楚的思路一点点在他脑海里胀开。
徐文征眼睛一转，递了个眼色想让二人退下，却被沈玄宁喊住：“等等！”他昂首看向徐文征，“徐公公，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