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碧蓉的声音有太多庞大的情感。
“陛下，在您的管理下，秦国百姓安享承平乱世三十年。臣妾是个女人，不懂称霸中原意味着甚么，可这一仗不管秦国胜还是败，最遭殃的还是百姓。臣妾还是喜好之前的日子，百姓安居乐业，您还是受百姓恋慕的好天子。”
“那就好，我就晓得哥哥必然所向披靡，不会让秦国人得逞！我只恨被关在这里不能和他们并肩作战。都怪我，没听昊轩的话，带着慕青慕雪就出来了。”玉涵面露愧色。
凌瑶贵妃向前挪了挪身子，离擎宇更近一些。未及她答复，擎宇已从她清澈敞亮的眸子中获得了答案。她对他是不加粉饰的，他和她是能够交心的。
“涵儿，昊轩在找你，我信赖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碧蓉抬高了声音说道。
一番话由凌瑶贵妃用和顺、熨帖的声音娓娓道来，情真意切，字字珠玑。说得擎宇心头酸涩，几乎留下泪来。莫非他真的老了，当初的大志壮志尽化作铁骨柔肠？抑或是与称霸中原的雄图大业比拟，他更在乎他的子民？
这几日，擎宇从宣德殿出来就会到凌瑶贵妃这里，他的痛苦她比谁都清楚。她敬佩他、倾慕他，更心疼他。于秦国，他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于她，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夫君。
通过这几日同昊雄和他身边的人打交道，玉涵大抵晓得宅院的设防，要想出去绝非易事。
“姐姐，你不晓得，这里很隐蔽，并且门外都是新月门的人，另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我见地过他们的工夫，绝非等闲之辈，我担忧昊轩即便找到我们，也很难把我们带出去。”
“陛下，胜负还不决，我们只是临时得胜……”凌瑶贵妃想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
“瑶儿”是凌瑶贵妃刚入宫时，擎宇暗里里对她的称呼。他幽幽展开眼，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她，想获得她的答复。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是她心中想的答案。
“姐姐，父皇和母后可好？哥哥可好？赵国可好？”玉涵一股脑儿地问道，连日来，这是她最想晓得的，也是最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