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这一动静,玉涵悬着的心才完整放下。
昊轩本想和她说说话,见她神情严厉、严峻,便正色道:“玉儿女人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段志超可就惨了,恐怕要挨几十板子,保不准还会被革去御林军首级的职务。
想到这儿,她请昊轩屏退身边的人,略显难为情地说道:“多谢二皇子,又一次救了玉儿。环境告急,玉儿另有一事相求,请二皇子务必承诺!”
“好,就这么决定了。涵儿!”
肖飞会心,着人带段志超分开,去上药疗伤。
对昊轩,玉涵深感惭愧。他如此待她,她不该欺瞒他。只是在那种景象下,她实在身不由己。
面前的各种不堪,因昊轩的到来,产生了逆转。
从昊轩的神情中,玉涵仿佛看到沉沦和不舍。她又何尝不是?
玉涵看向段志超,面带担忧之色道:“玉儿想请二皇子带我哥哥去医馆,他身上有伤,必须顿时看郎中。我恐怕不便……”
段志超不知昊轩身份,不敢让玉涵单独留下,见她点头,才放心肠和昊轩的部下分开。
潜认识里,玉涵已把昊轩当作很靠近的人。若不然,“涵儿”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昊轩是秦国的二皇子,刚过弱冠之年,和哥哥昊雄一样,在此之前,从将来过赵国,更没插手过赵国国君构造的宴会,天然没见过玉涵公主。他只听父皇和母后说过,他们亲目睹到的玉涵公主鲜艳无双,灵气逼人,可谓中原第一美人。
在他身后,是十几个白衣剑客。个个气势逼人,似有万夫不挡之势。
未等玉涵搭话,昊轩向玉涵躬身一拜,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道:“那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公主殿下了?”
言语间,昊轩非常客气,惹得玉涵倒不知说甚么好了。
一个时候后,段志超身边的亲信来传话,说他已回到府邸,身材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未愈合,怕人看出非常,向皇上告了七天假。
殿内以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床榻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普通。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玉涵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或许,他不想让人晓得他的身份吧。
“二皇子,这么说,你晓得我是谁了?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坦白身份。”玉涵低头,欲言又止。
可玉涵却没胃口,段志超还没返来,就算昊轩包管他的伤没事,她也不得不担忧。并且,段志超是为了庇护她受的伤,她不但担忧,另有深深的惭愧。
“玉儿放心,我身上有最好的金创药,包管你哥哥没事。”说话间,昊轩从身上取出一个精美的白玉瓶,唤来肖飞,把白玉瓶递给他,又悄声叮咛了几句。
“不怪你,是我太笨了,我早该想到你是谁的。自从看到玉涵公主的画像时,我就该想到。我还觉得天下有和玉涵公主一样貌美绝伦的女子,却不想玉儿就是玉涵公主。昊轩能有幸结识公主,救公主于水火,实乃昊轩的幸运!”
“好,我就叫你昊轩。你叫我涵儿吧,父皇母后另有皇兄皇姐都这么叫我。”
“超哥哥,你必然要安然返来呀!只要你没事,涵儿包管再也不随便出宫了。”呆呆地喝了一口汤,玉涵在心中默念。
对昊轩的这类感受,她向来没有过。
目送昊轩分开,玉涵才回身进宫。
“感谢你,二皇子。”玉涵感激地看向昊轩。除了“感谢”她不知该说甚么。这些日子,昊轩多次帮她,这份交谊,她不知如何回报。
玉涵本想问昊轩为甚么会俄然呈现,听他这么一解释,就全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