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倒抽一口寒气，却仿佛已是信了魏嬷嬷的说法。
程氏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看，抱怨地看了冰荔一眼，指责道：“你如何把女人抱来了？再冻着如何办？”
昔日里，自家女儿和大伯家的女儿于小霏不对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本身和大嫂当然也是向来面和心反面。
这倒把程氏问住了。
于小灵来不及细细打量这座小院，便在一众丫环婆子的惊奇声中，被冰荔三步并作两步地，抱进了正房。
冰荔急得一把抱起了她，又由小丫环给她包上了大红色刻丝披风，才出了门去。
于小灵在内心点了点头，感觉这个魏嬷嬷比程氏要硬气些，便在内心回想了一下昨日阿谁于小霏的话，说给魏嬷嬷听。
不过，程氏和魏嬷嬷却没顾得上于小灵说了一长串话，反倒闻言对了个眼神，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迷惑。
小院里已是春机盎然了。正房庑廊下摆了两盆花枝招展的红色杜鹃。东风一吹，娉婷浮动，甚是美好。
她这番话说的极好，于小灵听着也顺着她点了点头，又张了手要程氏抱。
于小灵嘻嘻地笑，转眼又见程氏的大丫环逢春拿了一碟子奶点心出去，她身上飘出的一股桂花香气让于小灵忽地想起了明天跑出去打她的小堂姐和她的丫环燕紫。
“姐姐说甚么，不就悄悄踩了一下，然后捂了嘴，说甚么不能说，和她没干系。灵儿不明白。”于小灵道。
说着，于小灵假装不懂，还问道：“她娘亲是谁呀？”
“太太明日卯正一刻去正院给老爷夫人存候，要带着女人一道去，mm牢记要给女人穿上大舅太太送来的那条绣百蝶月华裙呢。”
冰荔笑道。
魏嬷嬷看起来却比程氏镇静些，又拿了块奶点心给于小灵，道：“姐儿再想想，还听到了甚？”
于小灵想了一下，又想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回道：“姐姐说，祖父祖母都不睬她了，她娘也活力了。”
“可不就是？霏女人哪回见了我们姐儿穿了新衣裳，得了新东西，不得捣蛋？太太您想，她当时可就在女人身后的。”
“嬷嬷的意义……莫非灵儿的落水和霏丫头有关？大嫂也晓得？”程氏说着，掩了嘴，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