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贯钱引,那就是一贯铜钱。
可若如此的话,工夫蝉为何如此冲动?
“那,我就扑一回。”
少年话未说完,就见高俅从搭膊里,取出一摞钱引,点了五千贯的钱引出来,摆放在横板上。
高余眸光闪闪,堕入深思。
高余道:“运气好了,城墙都挡不住,一次足矣;运气不好,就算十次,也一定扑中。我若没有扑中,而你扑中了,我就输你一百贯;如果我扑中了,你要输我一百贯,如何?”
少年见状,便嘲笑道。
他朝着高余招手,并表示世人散开,“大官人,小底这里但是有一副从米南宫家里淘来的字帖呢。”
“如何,不敢了吗?”
有米芾家的书画!
少年闻听,暴露对劲之色,仿佛一只高傲的小公鸡一样昂着头,盯着高余看,仿佛是在说:我已经扑了,你敢不敢来?
扑吧,扑吧!
看这少年的表示,高余就晓得,他扑了不止八九十回。
或许现在人们还不熟谙他,可迟早会有人晓得。高俅的名声已经不好,若他不扑,只怕传出去,会有人说‘那高二的儿子和他一样,都是没种的球货’,那高俅会更加丢脸。
那模样,至心让人想揍一顿。
不过,我会怕你吗?
不过,高余丢不起脸面,他更丢不起脸面。已经到了这境地,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畏缩。
世人闻听,顿时一阵惊呼。
“一百贯?”
“你就是扑不中,你不敢。”
汴梁人好赌,哪怕是卖果子的,走到路上就敢和人拿果子做扑。
“拿钱!”
“扑!”
“如何,不敢了吗?”
而柳永的字,又上不得台面,除非他拿去青楼里,送给那些姐儿们,或许更值钱。
少年羞怒不已,咬牙切齿道:“好歹我扑中了,总强过你这厮,只会说,却不敢扑。”
商贩顿时咧嘴笑了,“大官人公然豪气,必然能够扑中。”
少年初也不回,瞪眼高余,同时朝身后侍从伸手。
正在招揽买卖的估客,听到了两人辩论,不由眼睛一亮。
他身后的侍从,一个个暴露苦笑;而四周的人,也听到了高余两人的辩论,呼啦啦围观起来。
“扑就扑,怕你不成?”
可题目是,他会吗?
“那你扑一个让我看啊。”
“谁说我扑不中?”
“你说,如何扑。”
“哈哈哈,我扑十回,你扑一回,你觉得你是谁啊。”
这是谁家的熊孩子,若非看你身后的侍从一个个身强体壮的,一看就是练家子,我早就经验你了。
少年家中不缺钱,他也不是拿不出一百贯。可这并不代表,他要赌这么大啊……本来听着高余外埠口音,他想要嘚瑟一下。没想到,仿佛惹了一个有钱的主儿出来。
“谁说我不敢,不就是一百贯,我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