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那壮汉，杜少三吓得连退两步，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高余的声音，很温和。
“马大傻，你别打动，杀人但是要偿命的。”
杜少三慌了神，连声喊叫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获咎了衙内，还请衙内饶我狗命。”
行走江湖，讲的是一个‘信诺’。
这等人，杀了也就杀了！
蠢货！
高余笑了！
就在这时，陈广俄然心生惊慌。
“杜少三，你在须城做得那么多事情，多少人因为你胡乱攀咬而家破人亡？想杀你的人，怕是多不堪数。如果清查下去，不晓得要连累多少人，程公会因为你，再去获咎人吗？”
只看此次找杜少三费事，小衙内怕是动了很多心机……便是杜少三死了，信赖那位东平府的程知府，也会不了了之。这份心机，感受着倒是更有几分太尉的风采。
而在少年身后，则是一个宏伟壮汉。
杜少三神采煞白，嘶声叫唤。
直娘贼，没看太尉府都派人过来驱逐了，骗他一个差役何为！
更不要说，马大壮与他有拯救之恩。
“你……”
与此同时，陈广健步如飞，三两步便跑了出来，“衙内，谨慎！”
身上的枷铐，把皮都撕破了，门牙也被崩掉了一颗。杜少三满脸是血，却顾不得疼痛，大声喊道：“常都头，常都头救我……我如果死了，你怕是也不好归去交差。”
“常都头，常都头……”
常小六听了，却笑了。
衙内？
此时现在，他满脑筋都是将来汴梁城的夸姣糊口，那会管杜少三一个配军的死活？
“小高……不，衙内！”
“有劳衙内牵挂，小人已经变卖了产业，我那婆娘带着娃儿，在三天前已经分开须城，估计很快会到达汴梁。”
比起高俅的三位公子，这位小衙内满满的江湖气，并且很会算计。
只是，他带着枷，底子跑不快，才跑出去几步，就被马大壮从身后追上来，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马大壮多么力量！能和黑旋风李逵比拼力量的人，又岂是等闲。
也恰是那一陌钱，窜改了高余的运气。
如果没有那一陌钱，他就进不得都监府，得不到高杰的赏识，更不成能归宗认祖……这份交谊，令媛难还。也恰是这个启事，高余在内心，早就断了杜少三的运气。
“马大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