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终究一咬牙,道:“成交!”
目不转睛地盯动手中缓缓旋进的颀长银针,柳非烟叮咛:“把她两只手拎出来。”
白轻墨靠在床上,折阙立在一边,兰箫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三人都看着坐在白轻墨床边的柳非烟。
明玉接到叮咛,将白轻墨浸泡在药水中的双臂抬起,放在了木桶边沿。
白轻墨微微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幽光:“柳谷主安知莲和璧在本宫手中?”
明玉过来将白轻墨扶出木桶,柳非烟清算好银针,道:“外头的人都不是甚么好对付的,闻声里头的动静恐怕都要等急了。”说着从明玉手里接过白轻墨的胳膊,“明玉,你去把这丫头阿谁保护叫出去。”
柳非烟拿着针袋转过身来,扶住白轻墨的肩,拍了拍:“这么瘦,常日里不晓得多吃一点儿。好了,我下针的时候说不准会疼。你只要坐稳了,保持灵台腐败,别的事儿就别管,闻声没?”
“哼!”柳非烟颀长的眉毛不悦地挑起,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和那臭小子就是通同好的!竟然栽在你们两个小辈手上……老娘活了大半辈子了,还向来没吃过这么大一个哑巴亏!”
柳非烟在白轻墨与兰箫二人身上打量一番,略有兴味隧道:“你们两个胆量不小嘛。想当年老娘横行江湖的时候,那青城派已经很成气候了,现在竟然被你们两个小辈弄得鸡飞狗跳,唔,不错不错……得,看在你们让老娘舒心的份上,能够考虑给丫头解毒,不过……”
一时候,折阙眼中担忧之色更甚。
柳非烟拿起白轻墨的手打量了半晌,那只手肤色惨白,指甲上泛着淡淡的青紫色,明显是中了毒的表示。抽出小刀,在那惨白的食指尖上悄悄一划,立即有乌黑的鲜血滴落到早已筹办好的小碟子里。
柳非烟凤眼微眯:“你想晓得莲和璧当中的奥妙?”
柳非烟的确是气得柳眉倒竖头顶冒烟。一旁的明玉一边扶住白轻墨就要往水里滑的身躯,一边取下她嘴里的白布。布上已染了黑血。
柳非烟抬起下颌,瞥他一眼,非常不屑隧道:“那是当然。”说着击了击掌,“明玉,水放好了没?”
兰箫安静一笑:“白宫主天然是本座的知己,只是莲和璧一样是世之珍宝。现在本座此时想要的是莲和璧当中的奥妙,而不是白宫主的性命。如果柳谷主偶然讲与本座听,本作只好携璧离谷,并没有做亏蚀买卖。”
热水腾腾冒着红色的热气,水里加了各种草药花瓣,漂在水面上,披发着浓烈的草药味。汤水泛着淡淡的褐色,白轻墨肩头惨白得没有一丝赤色的皮肤露在水面上,愈发地触目惊心。
柳非烟一见到兰箫就抱起双臂,斜眼看他:“小子,你管得有点儿宽了吧。我治不治这丫头,轮的着你发话?”
兰箫道:“如此看来,柳谷主是胸有成竹了?”
“说得仿佛很严峻似的。”柳非烟不觉得意,“如何,外边儿又乱起来了?”
柳非烟一愣,旋即跟着白轻墨超出她肩头的目光回身,当看到兰箫的时候有一瞬的错愕:“如何又是你这臭小子?”
明玉立即走上前来,轻柔地托起白轻墨的脊背,令她挺直背坐在水中。
柳非烟在一旁絮干脆叨:“你的毒可还没解开,再有个三四天大抵就差未几了。这几日你住在我这儿好好补一补,别动内力,不然一不谨慎一命呜呼我可不会再管你。我让她们给你多做点儿好东西,好歹是我毒后柳非烟治过的人,被外头人瞧见这么瘦巴巴的岂不是很丢老娘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