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芳一愣,旋即大笑:“依我看,大哥恐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不如让少爷我来试一试,也许能抱得美人归呀!”
“对习武之人来讲,父亲年纪并不算大,却也到底不复畴前年青。虽病得不重,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子总不见能好得利索。我阿谁父亲,常日里刁钻狠辣,是个彻头彻尾的买卖人,却专宠我大哥。而家主之争已经持续了很多日子,大哥便想着便借此机遇大摆筵席,给他冲一冲喜,虽说不见得顶用,只是白叟家喜好热烈,看得也欢乐一些。”祁无芳见白轻墨合上请柬,翻开杯盖来喝茶,唇角衔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由得英眉挑了挑,“我说,白大宫主,为了能让您来插手我父亲的寿宴,我可花了很多心机。您可晓得――”
京师,烟雨楼。
祁无芳等了半日,才见她缓缓开口道:“祁家如果与沉月宫结成了姻亲,这江湖不知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波。祁二公子还是少开打趣了。”
“沉、沉月宫赠青玉镶金丝红玛瑙快意一柄!”门口的唱礼下人再次报出来宾的贺礼,见堂中来宾一时竟然都转过甚来看,不由得腿颤了一颤,声音显得有些颤抖,“祝、祝故乡主万事快意,寿与天齐!”
“哈哈哈……”祁荣越看越扎眼,满目赞美之色,“来来来,让你大伯好都雅看……”
统统堂中的来宾不约而同地怔住,旋即将脑袋一扭,看向门口。本来正在欢乐说话的祁荣亦转过甚来,往门口看去。正卖力清算贺礼的祁二公子祁无芳听到这一声,仅往门口瞟了一眼,随后如常叮咛下人清算好礼品去了。而双手被祁故乡主热忱地握在手里的白清城亦微微一顿,半晌,才目光莫测地缓缓向门口看去。
“本宫遴选的人,毕竟都是有些眼色的,即便不认得本宫,也能瞧出几分意义来。”白轻墨淡淡一笑,“我这个幕后老板,面子老是比你这位高朋要大一些。”
白轻墨淡淡哼笑,喝了一口茶,似是不觉得意:“祁二公子是买卖人,如果拿不出祁家做聘礼,本宫但是瞧不上这一笔买卖的。”
只见一名年青公子身着红色锦衣,头顶一支佛手玉簪簪住满头黑发,清楚是在人堆里,一身浅显的洁白,却因其身上那一股出尘脱俗的气质显得极其的显眼。只见那白衣公子跨进门槛,走了出去。
门口的人群不自发地向两旁退靠,让出一条道来。
祁荣两眼顿时一亮,谨慎翼翼地伸脱手,将锦盒中的东西托着拿出来。四周离得近的人们顿时伸长了脖子,在目光触及那快意之时,亦不由得收回一声赞叹。
“哎,你若真的嫁与我,何愁祁家不尽力助沉月宫称霸武林?”祁无芳的神采俄然当真起来,坐直了身子看着白轻墨,蓝黑相间的眸子里闪着光,“你别觉得我在开打趣,少爷我是当真的。”
“祁家竟然聘请了沉月宫呀!”
祁无芳看着白轻墨的神采,不由得扬起微微嘴角,道:“大哥愿讨父亲欢心,这些事天然是他最会做。大哥有些城府,却实在不敷聪明。一心盯着那家主之位,对父亲的孝心亦不过是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而使出的伎俩。并且……”祁无芳眸子里泛动着不明意味的笑意,瞥了白轻墨一眼,“我那位大哥,有寡人之疾。”
那么,这就是默许了。白轻墨眼底掠过一丝幽幽的笑意。
折阙将手中精美的方形锦盒交与前来承接的祁家下人,那下人将锦盒置于祁荣面前,恭谨地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