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榻上,碧落教主鄙人,不睬会胸前看似有害的莹白指尖,笑得一派温润。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眼里模糊有了一丝温度,目光落在凌昭云眼里,却又似不在看他。
“教主的意义……是想为本宫宽衣么。”
双足点落在船头,船底泛动出波纹一圈圈荡开去。
粉色帐帘含混地放下,将船舱内与外界隔断,自成一个天下。舱内满盈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异化的味道,渗入在暖意融融的氛围里,沁民气脾。
“那艘船是谁包下的?”
恍忽间感觉有些非常,白轻墨缓缓抬眸,转头向不远处某个方向望去,却见一帘刚巧放下,隔绝了视野。
两只乌黑的茶杯在半空中悄悄相碰,收回“叮”的一声轻响。
两人身形一动,兰箫身上重力一轻,白轻墨已经落在地上,因而浅笑着起家,清算好衣衿,方才风骚的模样早已经不知所踪。
侍童仍旧有礼地回道:“主子说了,如果女人要来,我们统统不得禁止。”
兰箫再次开口:“最难消受美人恩,宫主这等倾国美人,箫是怕玷辱了。”
“胭脂何事,都做色彩染芙蓉。”
统统回归沉寂,两人的眸色安宁下来,有着淡淡的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却幽深难懂。
待看清面前的景象,饶是定力沉稳如沉月宫主,面上也不由得掠过一丝青气,紧接着是毫不粉饰的讽刺:“这明白日的,也行这等入夜来游丝软系飘春榭的雅事,教主真是好兴趣。”
眼眸快速睁大:“忌辰……”
白轻墨悄悄一笑,听不出意蕴:“我可没说。”
白轻墨不睬会身后的凌昭云会是甚么神采,一字一句,吐字非常清楚:
白轻墨也不睬会,翻开帘子,径直往里间去了。
墨发舞动,半遮眉眼,唇上嫣红的色彩仿佛也淡了几分,不带一丝豪情,却异化着些许的感喟。
言未尽,船身一晃,面前白影一闪,人已经掠过水面,向那头飞去。
朱红的嘴唇缓缓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悄悄启唇:“本宫……正有此意。”
白轻墨眸色微微一沉,他公然瞥见了。樱花瓣似的指尖微微施力,面上却笑得愈发美好。
“畴前,家里也有这般大的湖。”
客,即便是在租来的船上,也不该失了礼数。这就是兰教主的待客之礼么?”
“哦?”白轻墨挑了挑眉,“就不怕我打搅了你们家主子欢愉么?”
“宫主这是……等不及了么。”
兰箫嘴角还是上扬。
沉月宫主在上,不瞥一眼腰间仿佛含混的手掌,笑得一贯魅惑。
拂帘而出,见那女子独立船头,白衣墨发,玉钗素颜,烟雨笼纱,褪去了常日里那一股戾气与魅惑,平增一缕高洁风雅。
白轻墨接过茶盏,将其放至鼻下,悄悄嗅着,然后啜了一口。
“是生日,亦是,忌辰。”
凌昭云望着她,微微张口,却又止住,并不答话。
两个守在舱外的侍童见此,恭敬地走上前来,一人撩起水晶珠帘,一人往里一摆手,做了个‘请进’的行动:“女人请进。”
“尚且未得,不过已经有了线索。”白轻墨道,“恐怕……此人正在我们身边呢。”
“只是,若再不寸进,恐怕这命,也该保不住了……”
“教主公然见多识广。”白轻墨勾起唇角,悄悄点头道,“确是君山银针。”
“哦?”白轻墨微微挑眉,“兰教主的爱好,本宫倒是想晓得呢。”
“哦?”白轻墨垂下眼眸,似是正细心地察看杯身上的斑纹,“教主出入江湖多年,才干武功皆是鲜有人及……本宫倒是亦想与教主交友,何如必于畴前机会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