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白轻墨淡淡开口:“既然想要合作,我想,兰教主该当拿出一点诚意来,不然,本宫怕是难以苟同。”
“教主公然见多识广。”白轻墨勾起唇角,悄悄点头道,“确是君山银针。”
两只乌黑的茶杯在半空中悄悄相碰,收回“叮”的一声轻响。
“胭脂何事,都做色彩染芙蓉。”
兰箫放下杯盏,茶杯与茶托碰撞收回“嗒”的一声轻响,在沉寂的船舱内显得格外的悠远清脆。
“是生日,亦是,忌辰。”
兰箫再次开口:“最难消受美人恩,宫主这等倾国美人,箫是怕玷辱了。”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眼里模糊有了一丝温度,目光落在凌昭云眼里,却又似不在看他。
凌昭云顺着白轻墨所指方向看去,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那画舫与我们这艘规格不异,我流云吹烟阁也独一两艘罢了。那边么,就是那‘幽兰碧箫遮穹韵’——”
“……合作镇静。”
“哦?”白轻墨缓缓绽出如平常普通妖娆魅惑的笑容,徐行走近榻前,俯视着侧卧于榻上的兰箫,“碧落教主风骚之名在外,想必已尝尽嫡亲,岂有羡慕别人之理哉?”
湖上的轻风悄悄浮动帘幕,在风中悠悠飘零。
兰箫不为所动,手掌略微收紧,笑得愈发谦恭,“这船上未有女儿家的衣物,即便箫心中有所欲,也难成美事。”
“明天,是我离家的日子。”
白轻墨眼眸微微眯起。
两人身形一动,兰箫身上重力一轻,白轻墨已经落在地上,因而浅笑着起家,清算好衣衿,方才风骚的模样早已经不知所踪。
榻上的人笑容不减,毫不在乎地掩了掩衣衿,道:“相互相互。方才沉月宫主与倾云楼主那一出‘落絮轻粘扑绣帘’,但是更加的赏心好看。”
外间,只见一红衫女子端坐于桌边,怀里摆着一把琵琶,见了白轻墨,灵巧地含笑着点头,行了个礼,道:“公子在里间。”
白轻墨冷嘲笑道:“是么。”
兰箫缓缓举起茶杯:“届时,本座定当作陪。”
最后一张冥纸跟着话音落下,飘落贴在了碧绿的湖面上。
画舫舱外,美丽的女子手撑竹篙,绽颜嬉笑。
“哦?”白轻墨挑了挑眉,“就不怕我打搅了你们家主子欢愉么?”
客,即便是在租来的船上,也不该失了礼数。这就是兰教主的待客之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