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甚么啊?我们能做甚么?”俞瑶芳笑嘻嘻摊手否定。
俞乱世在外头没甚么底气,是棵软柿子,可回到清江侯府和俞氏一族,这气势不说如长虹,也差不到哪儿去,从城外别院返来,也不回清江侯府,带着小厮直奔几位族老处,连撮带请,将几个族老弄进祠堂,又让人请了父亲清江侯俞老爷子过来,梗着脖子,气势汹汹、肝火冲冲痛诉陈夫人的罪恶,直指陈夫人犯了七出之条,非要俞老爷子和族里给他个说法不成。
徐夫人入迷的看了好半晌,幽幽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俞瑶芳道:“洪姨娘跟了他十几年,我嫁出去前就跟着他了,给他生了二子一女,我一向觉得贰心眼里是真正爱重洪姨娘,谁晓得,”徐夫人顿住话,又转头看了眼内里骑在顿时的俞乱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这十几年的情分,他就这么说丢就丢开了。”
“瑶瑶,你诚恳跟我说,从我们搬到城外,你和恬姐儿都做了甚么?”徐夫人直直的瞪着女儿看了半晌,俄然问了一句。
“这个?”俞瑶芳两根手指轻巧的敲着下巴,略忖道:“先不说,恬姐儿说过,越到最后关头,越要万分谨慎,阿娘那性子,阿爹又在这里住着,这是大事,还是等你带回恬姐儿的信儿再说。”
隔天一早,俞乱世领了女儿的话,赶回清江侯府给媳妇清算院子,一天两趟交来回回跑了四五天,陪尽殷勤小意儿,这天一早,总算见了徐夫人一面,接了徐夫人和俞瑶芳上车归去清江侯府。
这一通指责让俞老爷子张口结舌,那天东阳郡王的斥骂和返来陈夫人的话,让他绝对信赖俞乱世的指责句句是实,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确确切是陈夫人做的,可就他来讲,真是半分要换世子的意义都没有。
俞乱世得了如许的成果,内心不如何托底的赶到城外,奉迎的将这信儿说给俞瑶芳,俞瑶芳紧绷着满心的惊奇和不测,冷着张小脸,对这成果不置可否,只打发婆子小厮们服侍被她一张冷脸冷的内心七上八下的俞乱世到另一个小院里先歇下,本身勉强压着脚步,战役时一样回到正院,在垂花门外俄然愣住步子,转圈四下看了一遍,伸手抓住藤黄的肩膀,用力摇着低低叫道:“把她赶出去了!真赶出去了!真把她赶出去了!”
俞瑶芳松开藤黄,咯咯笑着,掂着脚尖连转了两三个圈子才停下,看着藤黄叮咛道:“你从速走一趟,去寻恬姐儿,把这事奉告她,听听她的意义,今早晨就辛苦你,得了信儿从速返来,我急等着呢。”
俞瑶芳不测的看着徐夫人,徐夫人目光茫然的看着挂在车厢角上、闲逛不断的银香熏球,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你翁翁……当年都说他和你太婆伉俪情深,你太婆走后,我是热孝里嫁出去的,陈夫人和我同时进门,现在一句犯了七出,说送家庙就送了家庙,此人,如何能如许呢?”
徐夫人听的直眨眼睛,俞瑶芳替她理了理身上盖的夹被,接着道:“以是哪,此民气,特别是男人的心,不能细想。阿娘也别多想这事,我们这日子过的好不好,在我们本身,阿娘今后得学会真贤惠,把家守住,拘着男人不出大错,这中间不消拘着甚么手腕不手腕的,成果好才是真贤惠。”
俞瑶芳有些怔神的答道:“这话客岁恬恬也说过,说别看阿爹好象多离不得洪姨娘一样,真要发卖了洪姨娘,或是给阿爹再寻个更好的姨娘,阿爹回身就得忘了洪姨娘是谁,阿爹如许的,姨娘也罢,正妻也好,搁他不过是件衣服,如果有钱有本领,这衣服天然是越多越好,越新越好,越贵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