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又说胡涂话了吧,恬姐儿多聪明的人,你探了她的话,她也就探了你的话,不管今后成不成,这事都不能让她晓得,这聪明人都有个弊端儿,最恨人家算计,虽说我们这也算不上算计,那可不犯着让她晓得。”
周老太太句句说在陈夫人内心上,陈夫人差点脱口念起佛来,没想到这事山回路转,竟转到了本身想了十几年的苦衷上头,大爷荒唐了这十几年,总算报应来了,真是恶有恶报,陈夫人满心的高兴掩不住,看着周老太太亲热非常道:“您上了年纪,看事就是明白,可不就是这话,就为了这么个不肖后辈,把一家的爵位废弛了,那一家一族就全搭出来了!您老可提示我了,转头得从速跟我们侯爷说说这事!”
蒋郡王妃听到最后一句,呆了刹时,悄悄呼了口气,又是顾恤又是无法的看着一脸镇静的儿子,想说甚么,张了张嘴却又咽了归去,只伸手掸了掸儿子的肩膀,微微有些寥落的叹了口气道:“阿娘晓得了,这花会必不会让四爷绝望,你从速归去歇下吧。”
南宁郡王府的花会年年都开得迟,傍晚,蒋郡王妃用了饭,正歪在炕上和白嬷嬷筹议这花会的事。白嬷嬷一边细细剥着核桃仁递给蒋郡王妃,一边低声说着话:“……大爷和二爷这一天到晚忙着是功德,畴前每天在家里,您不是更愁?”
小丫头侧耳听到屋里传出了声请,打起帘子,海婆子熟门熟路的进到东厢,陈夫人歪在炕上,抬了半抬眼皮道:“坐吧,累了这大半天了,容我歪着歇一歇。”
“王妃这一阵子可辛苦的很,要不还照客岁的例,本年也不动了,还是请那几家逢迎的夫人过府说说话,王妃就当消遣消遣了。”白嬷嬷出主张道,蒋郡王妃点头同意,正要说话,内里小丫头扬声通报,大郎林扬风脚底生风,大步进了上房,长揖给蒋郡王妃见了礼,接过白嬷嬷递上的茶,转头叮咛道:“你们下去吧,我和阿娘说说话儿。”白嬷嬷忙曲膝承诺,带着众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陈夫人挪了挪,表示小丫头递了个垫子垫在身上,半坐起来,接过碗莲子茶,挥手屏退世人道:“不消在这儿服侍,让我们自安闲在的说说话儿。”
清江侯府,陈夫人忙了大半天,总算打发走回事婆子,半躺在炕上让人捶腿解乏,这满府的噜苏事还真是劳心费心烦死人,大郎失德又无嫡子、不配为世子这话也不晓得传到侯爷耳朵里没有。明天早晨她思来想去,到底没敢本身冒然提起这话,归正这事外头既然都传遍了,迟早得传进侯爷耳朵里,实在不犯着从本身这儿奉告侯爷这话,最好是侯爷听到这话,跟本身提起……
林扬风忙回身探头出去,探听的看着蒋郡王妃,蒋郡王妃招手叫进他,慎重的低声叮嘱道:“四爷要过来的事,任谁也别提,一个字也别提起,听到没有?”林扬风惊奇的看着蒋郡王妃,正要张口问个究竟,蒋郡王妃倦怠的蹙着眉头,揉着太阳穴道:“别问那么多,你只记牢,任谁也不能说就是了,连你媳妇也不能说,听到没有?”
“我还想躲个懒呢,看来躲不成了,这花会的事得好好费操心机,你也帮我策画策画。”蒋郡王妃表示白嬷嬷坐到炕上,两人细细筹议起花会的事来。
“四爷真这么说的?”蒋郡王妃不测之极的看着林扬风,林扬风意气风发笑道:“看阿娘这话说的,当然是真的,四爷现在对我和二哥儿知识有加,另有叶大郎,都是常在一起谈笑的,凡是有个甚么热烈事儿,四爷和叶大郎总不忘了叫上我,要不是我们府上花会向来只请女眷,我早就开口请四爷过来热烈热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