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脖子生硬的转头看向抖着身子,紧拉着俞瑶芳的李恬,瑶瑶跟她说严家庶舅关键李恬谋财,她还感觉李恬想多了,这哪是人做的事?不过被瑶瑶缠的没法,只好带着瑶瑶一大早赶过来,本来……竟是真的!
外院待客花厅里,严承志两边眼角各挤出一滴眼泪,正跟京师府衙主管防火缉盗的郭推官痛心哀伤:“……这让我如何跟勇国公府交代?不幸我那外甥女儿……”
“且宽解,这府里都是老夫人手里的白叟。”蒋郡王妃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不等徐夫人答话,抬手号召李恬道:“恬姐儿,过来让舅母瞧瞧,昨儿这府上走水,吓着没有?”
徐夫人赞美的看着描述蕉萃却澹泊安闲若深谷幽兰般的李恬嘉奖道:“恬姐儿不愧是林老夫人教诲出来的,这份气度让人看了就爱,瑶瑶要有你一半就好……”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一阵孔殷混乱的脚步声,中间夹着阵阵抽泣。
“阿珂这回如勇敢晚了,我饶……我再不睬她!”俞瑶芳没答母亲的话,急回身两步返来,对着李恬顿脚急道。阿珂名叫林珂,是蒋郡王妃年近四十又生的须生闺女,生的娇俏明丽,活泼敬爱,是南宁郡王府满府的掌上明珠,自小惯的性子非常娇纵,恰好最服李恬,对李恬的话言听计从,三小我是自小的死党。
郭推官上了马,没走几步,就看到南宁郡王府的车子转进巷子,郭推官忙拨马让到一边,见那车子几近没停,直驶进了侯府二门,郭推官摸着剃的发青下巴想了想,招手叫过一个亲信捕快低声道:“看到南宁郡王府车子没有,看看热烈去。”捕快会心的点了点头,郭推官勒马转了个圈,看着还是巍峨的宁远侯府,悄悄叹了口气,林老夫人一死,这宁远侯府就算是败了。
严承志最后一句话是对孙夫人吼的,孙夫人颤抖了下,忙扶着婆子往灵堂哭畴昔,二太太郑氏甩着帕子,悠悠哒哒的跟在孙夫人前面。
“这把火,得有个交代!”见严承志没理他,严承庆又厉声叫了一句,严承志猛的转过身,抬手点着严承庆怒呵道:“前天夜里是谁偷钻进荣萱堂的?贼喊捉贼……”
“你放心,这是大事。”严承庆清了清喉咙,用袖子拍着衣衿,不如何天然的让了让严承志,严承志‘嗯’了一声,背动手大步前行,严承庆也背动手紧跟在前面。
来报信的婆子垂手低头,目光从眼角斜上去鄙夷的瞄了眼严承志两人的背影,等两人走远了,悄悄‘呸’了一声,朝着灵堂方向一起碎步小跑归去看热烈去了。
郭推官回身就走,严承志脸上青红不定,急跟上去,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子,强笑着往郭推官手里硬塞,郭推官连推带甩道:“侯爷这是何意?千万不成,千万不成!”严承志哪推得过武将出身的郭推官,被郭推官推得连退了好几步,没等他再赶上去,郭推官早已大步出了门。
徐夫人俄然站起来,一把将李恬搂在怀里哭道:“我的儿!我还……这是……何其暴虐!”
“瑶瑶急的很。”徐夫人看了眼挤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的李恬三人,叹了口气,转转头看着蒋郡王妃低低道:“这孩子不幸,竟不是多想,也太暴虐了,若不是我亲眼瞥见,如何说我都不敢信。”蒋郡王妃面色如常,只悄悄‘嗯’了一声。严家这两个废猜想下黑手害了恬姐儿,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从林老夫人把女儿嫁奁连同外孙女一起搬回严府那天起,这两个废料就一向妄图害了恬姐儿,好到手那无数银子,可就凭他们,也只好做做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