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上有很多抗癌懦夫,大夫鉴定活三月的,古迹般活了十年。殊不知老爸有无那份勇气和接受力,他若得知本相,该是如何的反应?在病院走廊盘桓很久,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心头有且独一一个设法:即便他患鼻癌晚期,花掉积储也要续其寿命,多活一天是一天。现在我倒信赖观音,她若慈悲为怀,赐圣水保佑老爸安然,我卖肾卖血也要给她塑金身一尊。老爸生无成绩,最大成绩莫过于养了我,他还未见独子成龙、儿孙绕膝,他如何能就如许死了!
我一把甩开老妈,又一脚踹向秦某:“明天谁动老子一根毛,我跟他冒死。”骂着骂着问淑芬:“妹子,我的刀,我的刀呢?”淑芬飞身扑上,紧紧箍我颈脖,以近乎要求的口气说:“秦哥别闹了,叔叔他……”“他咋了?你说清楚啊!”“他……”淑芬说到此哽咽不语,这时老妈哭哭啼啼插话:“尚德,你命咋这么苦啊,你爸他得了鼻癌啊……还是晚期!”脑袋嗡的一声响,世人见我面相狰狞,俱都闭口不言。淑芬也怕,悄悄松开双手。我一步步往外,围观人群纷繁让道,走了几步,我忍不住悲吼:“爸啊!”拔腿朝病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