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做了一梦,吴倩伞降突袭,手握寒光闪闪的匕首,一刀将我阉成赵高。我强忍剧痛斥骂:“吴倩你疯了,你这是行刺亲夫!”吴倩捂面号哭道:“秦风你个骗子,你干的功德,你干的功德!”骂声愈来愈响,声声痛击心扉。念及罗小米的缠绵,我想她定然是不要我了,呼啸着抓住她:“吴倩听我说,你看到的满是假象!”“你个肮脏的东西,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吴倩挣开身子,跳上窗台快速一闪,只剩粉色帘子幽幽飞舞。
剥削全勤一事,岂能就此善罢甘休,我暗里漫衍谎言:剥削的全勤奖,多数进了朱福田腰包。发卖部有几名员工,事迹平平,经常饱一顿饥一餐,哪经得住流言煽动,一时候怨声载道。朱福田生肖属狗,嗅觉天生灵敏,闻着反动味道,在周五的总结会上意欲给出公道解释。这厮谈及剥削全勤一事,我当即戳他:“朱总不消解释,你这鸟决定没人佩服。”一语引得大伙爆笑,朱福田心窄气短,瘦下巴颤了颤,面若土灰。这时张芳递来和顺的眼神,言下之意:丧失五百块嘛,当是斗地主输了,犯得着跟他较量?
被人骑在头上拉屎尿,病猫都会叫两声。回身找到朱福田,这厮正跷腿看报,落拓地喝着碧螺春。见我一脸肝火,话未出口朱福田就说:“秦风啊,我晓得你为啥而来,坐下喝杯水,先消消火。”我叱的一声,含怒诘责:“老朱,你这是啥子鸟决定?”朱福田不愠不火,搁下报纸,扑灭卷烟深吸几口,不紧不慢地说:“整治团队规律,必定从高层动手,你作为大区经理,就该起带头感化,不能肆意妄为。”
喊我的人是周大炮,这厮找到蓝雨网吧,我已夜以继日打了半月传奇,当时困乏至极,趴在桌上口水长流,睡得比腊肉还香。周大炮帮手还掉网费欠款,又买回好菜好肉奉侍。当时刘浩忙于爱情,整日红光满面;李强沉湎茶社,跟一帮小地痞诈金花,钱输了人瘦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周大炮无疑是将我从天国救起来的仇人,厥后这厮和体育系张震阳争女朋友,两人构和不成武力相向,两边气力差异,我闻讯赶至,不假思考施以“秦氏拳法”,打得张震阳满地找牙。
翌日陈永胜回成都,周大炮叫我送他一送。我正为跟吴倩的暗斗忧愁:“他又不是金枝玉叶,何必讲那些礼数。”周大炮气急废弛:“你个狗日的,满脑筋女人,没见你摊上几打。”黯然合上手机,颇觉本身挺不顶用,毕业四年多,相逢的女孩不敷一个师也有一个旅,可挑来拣去,我还是挑选了吴倩。这类虚无缥缈的异地恋,刘浩曾好言相劝:“在本地选个村姑孀妇,也比各据一方强吧?”他俩站着说话,天然不知坐家的腰疼。我和吴倩在一次组团观光中结缘,登四女人山时联袂共进,路上谈天说地,内容有深有浅。从文艺答复到超等女声,从羊左之交到风行乐,短短三天心生好感。别离时互留QQ,而后依靠收集交换,写日记博客,名为各诉情愁,实为暗表爱意。
“吵嘴倒置,还让不让邻里清净了!”我气呼呼骂着,披上外套夺门而出,老妈见状将我叫住:“饭都快熟了,二娃往哪跑?”我怔了一怔,说:“现在哪故意机用饭。”话毕回身下楼,在街上行一阵,天公不作美,微雨飘但是至,我边竖衣领边掏手机,拨通了吴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