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送礼品给别人,我看你如何嫁得出去?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女人!”
一起上,馨姑不掩少女清纯活泼的本性,她也没带打猎的枪,倒是田龙扛着那支在丛林里捡到的捷克步枪亦步亦趋地跟着馨姑。瞥见路边有斑斓的野花,她就去采,开在藤上岩石上采不到的,就嚷着要田龙帮手,然后又织成花环玩皮地戴在田龙项上,她此行底子不像是打猎,倒似欢愉的少女踏青郊游。田龙浅笑地看着馨姑,任由她松鼠般的欢闹撒泼,就像一个宽大的大哥哥娇纵率性的小mm一样。
田龙赶紧敛收起有些入迷越轨的动机,说道:“我在听远处传来的笛声……”
“馨姑,快来救我――哎哟,痛死我了,我的脚断了!”草丛里,季福大声向馨姑哀告。
“好听吗?是我阿爸在吹。”馨姑说,“那是掸族一首陈腐的情歌,我阿妈就会唱。小时候阿爸吹笛子,阿妈就教我唱,你想听吗?”
“田龙哥,你在想啥?”田龙悄悄地听那委宛的笛声,心海不期然涌动出一朵若隐若现的浪花,不料却被馨姑的话音停歇。田龙转头瞧,不由怦然心动一下――馨姑已经洗漱穿戴,她垂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双足浸泡在水中,在月光与溪水的映照下,勾绘出小巧身材的剪影,恍若童话里那惹人痴情倾慕的美人鱼。真美呀,田龙内心悄悄叹道,之前他一向把馨姑当着小mm一样对待,内心没有半分情欲之念,本日看她,竟然抽出了绵绵思路,胶葛下万千心结。
不见情郎到来哟
卧牛山海拔800多米,从巴寨到卧牛山实际高度也就4、五百米,没用多久,他俩登了山顶。山顶植物希少,只要一块黑黝黝的巨石耸峙于山颠。远远瞧,这巨石宛然一头俯卧昂项的大青牛。
馨姑却一点事也没有,她“咯咯”笑得腰肢乱抖乱摇。笑够了才说:“田龙哥,别担忧。他被我爹安的兽夹子夹住脚了,这号夹子伤不了人,等会他痛够了本身能把它取下来。”
传说,这只大青牛是十一世纪阿朗西都缅王的坐骑。这大青牛在土族老百姓眼中好生了得,它体格比浅显家牛大了一倍还多,两只牛角好似锋利的弯刀,四只牛蹄又如盆钵般巨大,本性凶悍且忠于仆人。一次,随阿朗西都去萨尔温江宰杀兴风作浪的河蛟时,那蛟精部下的两端猛虎跳出来与大青牛恶斗,哪知,一头被狂怒发飙的大青牛挑破它的肠肝肚腹,另一头则被铁蹄踏瘪胸腔踩断肋骨。阿朗西都升天时,这忠厚的坐骑也要跟随而去;追到这山顶时,阿朗西都缅王悄悄拍拍它的脑袋叮嘱它别跟来了,就在这保护缅国大地,如有敌情就告诉山下的公众防备;这坐骑忠于缅王也忠于国度,真的就扎根山顶值守下来,年长日久,化成这块巨石。
卧牛山也是以得名。此巨石经日晒雨淋,天然天生一些大小不一的漏浮泛孔,当有微弱山风吹来,这洞孔就会收回阵阵“哞哞”的牛吼声,其响之宏可达数里之遥。故四周村人寨民又视该山为神山,青石为他们的图腾,非常的畏敬。之前,每逢播种时节,远近的公众都会来山下供奉家禽果品祭奠,焚香叩首,祈求神牛赐赉他们风调雨顺,五谷歉收,家畜畅旺。自从金三角构成后,就再没人来顶礼膜拜,毕竟传说中的神牛抵挡不了实际的枪弹。
馨姑这才止住了惶恐,一张俏脸仰看着他,纯真无辜地说“田龙哥,我怕蛇,我怕老鼠,我还怕毛毛虫……”
听田龙如许说,反而馨姑气恼的样儿俄顷又变得奸刁起来,她俄然将花环一下戴在田龙的项上,赖皮地说:“我才不管哩!归正有你,嫁不出去,我就嫁给你,谁叫你跑到我们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