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谈笑着,馨姑俄然“嘘”声,表示田龙别说话。她侧耳聆听了会,又转头看了看,斑斓的脸上一下浮出滑头诡诈的笑靥。一边的田龙却胡涂了,他搞不懂馨姑忽晴忽阴的情感,真乃少女之心天上之云,说变转眼就变。馨姑却不管田龙的惊奇,她想了想,似是盘算了主张,拉上田龙不由分辩,剖开路旁的草丛,顺着一条野兽出没的兽道,钻了出来。在草丛里吃紧走一阵,馨姑便停下来蹲下来细心检察一遍。地上并无非常,只要一长串梅花状的野兽蹄印。而后,馨姑又领着稀里胡涂的田龙前行一阵,便折出兽道,钻出草丛,又回到刚才的小径上。
卧牛山海拔800多米,从巴寨到卧牛山实际高度也就4、五百米,没用多久,他俩登了山顶。山顶植物希少,只要一块黑黝黝的巨石耸峙于山颠。远远瞧,这巨石宛然一头俯卧昂项的大青牛。
“你不送礼品给别人,我看你如何嫁得出去?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女人!”
天上彩云哟飘呀飘,带来一汪圆圆的玉轮,
阿妹内心盛满哀伤……”
馨姑这才止住了惶恐,一张俏脸仰看着他,纯真无辜地说“田龙哥,我怕蛇,我怕老鼠,我还怕毛毛虫……”
田龙从馨姑肩头看畴昔,倒是青石边川资一条姆指粗细的小蛇。他摘下那支捷克步枪,用枪管将蛇挑起扔向远处,然后对馨姑说“没事了。”
听田龙如许说,反而馨姑气恼的样儿俄顷又变得奸刁起来,她俄然将花环一下戴在田龙的项上,赖皮地说:“我才不管哩!归正有你,嫁不出去,我就嫁给你,谁叫你跑到我们家来了……”
“好听吗?是我阿爸在吹。”馨姑说,“那是掸族一首陈腐的情歌,我阿妈就会唱。小时候阿爸吹笛子,阿妈就教我唱,你想听吗?”
“田龙哥,你在想啥?”田龙悄悄地听那委宛的笛声,心海不期然涌动出一朵若隐若现的浪花,不料却被馨姑的话音停歇。田龙转头瞧,不由怦然心动一下――馨姑已经洗漱穿戴,她垂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双足浸泡在水中,在月光与溪水的映照下,勾绘出小巧身材的剪影,恍若童话里那惹人痴情倾慕的美人鱼。真美呀,田龙内心悄悄叹道,之前他一向把馨姑当着小mm一样对待,内心没有半分情欲之念,本日看她,竟然抽出了绵绵思路,胶葛下万千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