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与王爷的斗争 > 第19章 庖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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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妇人不但不承情,还一把狠狠的推开陆浅葱,骂道:“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惺惺!臭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仗着本身有两分姿色便拈花惹草,勾引别人家的丈夫!我看你巴不得我一尸两命,好登堂入室吧!休想!”

谁知刚起家,便瞥见一个黑瘦的男人慢悠悠的踱了出去。

陆浅葱眸色一冷,大怒,抬起一脚将宋忠踹出门去。

江之鲤虚着眼看她,问道:“因何感喟?”

听到买酒的客人闲谈时,大肆吹嘘襄王爷赵徵如何豪杰,如何多谋,如何战无不堪攻无不克……陆浅葱也只是在暗自嗤笑,表情庞大。

旧林偷偷攥紧了故渊的手,将懵懵懂懂的小师弟拉到一旁,以免殃及池鱼。

落雁一怔,艳色的唇几番张合,却毕竟甚么也说不出来。

而那边,江之鲤一行人走在盘曲的山路上,氛围凝重,俱是沉默不语,各怀苦衷。

……

“不必客气。”江之鲤一本端庄的说:“大侄女。”

转眼入了冬,传闻金兵南犯,边疆再烧烽火,赵徵率兵过了黄河,约莫又要开战了。

只可惜,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这类被一个‘家’字轻而易举俘获的感情,落雁是不会懂的。

“落雁!”沉鱼轻喝。

江之鲤凉凉一笑,话中有话:“无碍,我自有分寸。何况,我们花了这么多心血,可不是为了躲在山中做野人的。”

不过乌山镇偏南,烽火再如何也烧不到这儿来,因此乡邻们还是喝喝酒,谈交心,夏季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也只是乌山镇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陆浅葱笑:“如何敢,你技术这么好,每天来我都欢迎。”

自那日江之鲤来过以后,宋忠便收敛了些,未曾有逾矩之处,最多只是在陆家酒坊门前闲逛几圈,陆浅葱也便懒得管他,谁知本日他竟又故伎重施,趁着店里没人摸上门来了。

陆浅葱被推得几欲颠仆,眼神闪了闪,有些怔然。

陆浅葱清算好碗筷,旧林忙迎了上来,接过她手中高高堆起的碗筷,笑道:“陆姨你歇着,我来洗罢。”

江之鲤脚步一顿,回过甚来看她,似笑非笑道:“哦,你从何得知,我对陆氏很好?”

南边的气候湿冷,寒雨连缀,夏季活少,因此得了闲的镇上乡邻总爱到陆家酒坊买碗酒喝,加上陆浅葱为人暖和,酒艺卓绝,且从不在酒中掺假,故而买卖垂垂红火起来。

宋忠左看看,右看看,肯定江之鲤不在,这才咧嘴笑嘻嘻道:“别这么冷酷么,陆小娘子,你对那小白脸不是挺殷勤的么?如何,他能进你的屋卿卿我我,我就不能进你的门我我卿卿?”

只见她身怀六甲,却战役力不凡,冲上来便扑在宋忠一阵胡乱的捶打,口中唾沫横飞的骂道:“老娘怀了你宋家的种才几月,你就耐不住孤单去偷腥了!你这杀千刀的,你另有没有知己啊!”

这妇人生得额宽唇薄、刻薄刻薄,明显就是宋忠的结发之妻。她见丈夫比来形色可疑,便起了狐疑,一起跟踪他而来,不料却适值撞见了他与酒坊娘子拉拉扯扯,不由气得破口痛骂。

陆浅葱也下了一跳,不成置信的瞪着宋忠,沉声道:“你推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做甚么,还是不是男人!”

幸亏江之鲤并没有多问,话题很快转移了。

说罢,他将碗筷轻放在木盆中,拿起丝瓜筋,果然去后院的井旁洗去了。

陆浅葱刚要抹桌子,故渊也一声不吭的跑过来,红着脸接过她手中的抹布,认当真真的擦起桌子来。

是宋忠。

古木岑岑,遮天蔽日,间或传来几声空幽的鸟鸣。江之鲤瞥了一眼落雁,俄然问道:“你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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