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看向赵赫林，呆呆道：“赵大人也在……”
“把人带来。”
程茂明头皮一紧，忙应了：“臣在。”
皇上可真是把套话应用得炉火纯青，方才套他的话，现在又轮到了赵赫林。他早有筹办躲过了，至于重压之下的赵赫林，脑袋恐怕就没这么灵光了。
“草民见，见，见过皇上……”
跪着的赵赫林身子一歪，如一滩泥烂在地上：“臣该死――”
“程卿。”泰安帝开了口。
长久的沉默后，泰安帝问：“人在那边？”
缓了缓，泰安帝开口：“赵赫林身为锦麟卫批示同知，却知法犯法，因对魏王选妃不满便指令人挟制准魏王妃，杀人灭口，罪无可赦！念在你多年为朝廷做事，免除连累家人，即赐毒酒一杯。”
程茂明心中挣扎一瞬，老诚恳实道：“还查出了两名犯人的来源，他们一个叫王虎，一个叫张山，是同属玄武营一个小队的营兵。”
若不是有臣子在，泰安帝恨不得跳脚骂上一个时候，再去东宫把太子的脸抽肿。
以泰安帝的多疑谨慎，关头处所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听了这话第一时候就想到了小舅子窦启胜。
“你为何买凶杀人？”泰安帝沉声问。
这一刻他脑筋里半点坦白的动机都没有，磕绊都不打就说了出来：“是赵大人让草民这么做的！”
“说！”泰安帝一脚把他踹翻，声音冷硬如刀，“不然朕诛你九族！”
泰安帝一发话，杨武立即被拖了下去。
赵赫林这才认识到被套话了，蓦地看向程茂明。
“你是该死，但朕还是想晓得，你为何如许做？”
杨武一个混迹街头的闲汉哪想过有见到天子的一日，当即就吓得整小我都蒙了。
如许的表扬并没让程茂明轻松，反而压力如山。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四方脸，浓眉，很端方的长相，但过于闪动的眼神让整小我轻浮起来。
“够了，把他带下去。”
皇上的意义，较着要替太子讳饰畴昔了。
“就在锦麟卫中。”
程茂明把头垂得更低了些。
“玄武营那边再好好调查一下，看那两个犯人与赵赫林有甚么关联。”
程茂明并没看他，对泰安帝道：“是不是赵赫林教唆杨武，皇上一问便知。”
赵赫林眼神突然一缩，紧紧盯着程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