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眼神一缩:“平王?”
许是昏睡太久,他双眼没甚么神采,灯光下神采显得更黄,一幅病入膏肓的模样。
刘川的话如利刃刺痛了平王的心:“奸人?老四,我无妨奉告你,支撑我的是母后!你的狗主子说母后是奸人?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床榻上的人咳嗽起来。
更多的惨叫声在他身后响起,此起彼伏。
“刘公公,不要不识汲引!”张统领冷冷警告。
这就是张统领不懂平王的表情了。
见刘川向外走,禁卫立即警戒问:“刘公公去那边?”
这也是张统领率军突入乾清宫,对刘川如此正视的启事。
“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啊。”泰安帝的衰弱使平王夜入皇宫时的严峻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愿以偿的畅快。
张统领到底不如平王理直气壮,眼神闪动移开视野:“皇上本就要选出继任者,臣只是适应天命罢了。”
“不敢说了?”刘川声音扬起,“皇上才是大周之主!张统领,你不要一时犯胡涂被奸人所惑,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张统领一惊,忙道:“您谨慎些,不要靠太近。”
一道声音从内里传来:“拟退位圣旨,把帝位禅让于朕。”
平王大怒:“篡位?这江山本就是朕的江山,现在祁祥要死了,把江山还给朕不是天经地义吗?”
刘川泪流满面,磕了个头往外走。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看得更细心些。
“你要咱家做甚么事?”
“想不到吧,母后是支撑我的!老四啊老四,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母后的宗子!”平王双手伸开,神采冲动得发红,“你当年抢了我的皇位,就觉得母后会永久支撑你吗?”
跟着他的禁卫发觉不对,刚要出声禁止,数支利箭破空而来,把他扎成了刺猬。
刺啦摩擦声划过,一柄寒刀横在张统领面前。
他本是一国之君,被亲弟弟赶下宝座,如丧家之犬逃离都城过起隐姓埋名的糊口,憋屈了十余年还没来得及出口气,又成了阶下囚。
平王一边感觉解气,一边感觉不实在。
这个时候尽快逼皇上写下禅让圣旨是最首要的,如何能把太后扯出来呢?
张统领垂着眼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