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家无父子,实际上更残暴,天家何止无父子,母子也是没有的。
“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张统领乱了。
想明白这点,张统领面色惨白,只剩下绝望。
“还不认罪么?”泰安帝面无神采问。
如何会呈现两个天子?
泰安帝有力低着头,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这不安在火把晖映下看到那张严厉的脸时达到了顶点。
走到这一步,平王自知绝无活路,面庞扭曲瞪着泰安帝:“你宗子被废,刚出世的小儿子病歪歪恐怕养不活。都如许了你宁肯过继其他子侄,也从没想过把皇位还给我,你如何这么无私,这么暴虐!”
那是一张与泰安帝一模一样的脸——不,还是有一点辨别的,这张脸暮气沉沉,瘦得短长,这点分歧他觉得是瘦得脱相而至。
泰安帝俄然落空了对话的兴趣,摆摆手道:“把平王拿下!”
那是慈宁宫,太后的寝宫。
“皇上?”他错愕低头,再次确认手中人质,看到的清楚还是病重的天子。
泰安帝闭闭眼,转了身向外走,劈面碰到了仓促赶来的庄妃。
张统领也惊了。
从传出掌印寺人王河染了恶疾起,躺在乾清宫病榻上的就不是泰安帝,而是王河了。
没让世人迷惑太久,那人一抬手把薄如蝉翼的面具扯了下来。
他的病实在还没好,皇宫又那么大,那么黑,走了不知多久才终究走到。
一向被他抓着的掌印寺人王河身子晃了晃,往一侧栽倒,立即有人把他扶住,带到泰安帝身边。
“真的么?”一道降落声音穿过如墨夜色,落入张统领耳中。
“没想到再次与大哥见面,是这类景象。”
这撞击声仿佛突破了某种桎梏,很快就听叮叮铛铛一阵响,这些禁军抢先恐后丢了兵器。
一番话说得跟随张统领的禁军面面相觑,心机浮动。
张统领担忧部下被说动,忙大喊:“别听他说得天花乱坠,真要放下兵器认罪,等候我们的只要死路一条!现在皇上在我们手里,我们只要同心,定能借此逃脱!”
“张统领可想过家人?”杨统领问。
“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回玉和宫吧。”泰安帝游移了一下,“打发人去云桂宫看看,小皇子有不当就传太医。”
从一开端这就是一個请君入瓮的局,现在他们都成了困在瓮中的活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