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略不分伯仲,风采略有完善。”穆宣帝笑睨太子,“昔日有人说你多像舅家,你老是不悦。外甥像舅,实在你并不似陆国公,倒更似睿侯。睿侯风采,天下独步,有何不悦?”
.
“你这话说的大抵不错。”
这桩眼瞅在朝堂已被压下停歇的案子再被提及,全部帝都的目光都盯在了接审此案的穆安之与身涉此案的南安侯府身上。
“筹议甚么,筹议太子早朝时大仁大义,三言两语便要停歇承平庵之案。不知是不是未卜先知此案与陆家相干?”
“可不是打趣,信安郡主之事还得劳烦殿下,我管一管宗人府琐事尚可,如许的审案断案的事,我可不成的。”楚世子好言劝道。
“不管不管。我手哪儿能那么长,还能伸到宗人府去,岂不叫人多思多言?”
“三弟资质过人,不比儿子差,儿子一向很喜好三弟。儿子并非用心赞他,二弟和其他弟弟们,资质皆不及三弟。”太子道,“父皇,信安郡主的案子毕竟是落在宗人府这里,还是得请父皇下一道口谕,特许三弟调查才好。”
陆侯, 字文嘉。
太子笑,“父皇说儿子像陆侯少时,倒是想像不出来。”
太子换的是一件银色暗纹棉袍, 腰间勒一条黑带, 身量高挑,端倪漂亮,穆宣帝眼神中透出欣喜, “倒有些文嘉少时模样。”
穆安之拂袖便要走,倒是被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扣停止段。穆安之用力一甩,太子的手纹丝未动,反是更近一步,逼至穆安之面前。太子明丽的双眸与穆安之的凤眸对视,太子轻声道,“我们资质相仿,不过我略长你两岁,比你进学早、习武早,你日.日好学不绌,苦练武功,我亦如此。安之,别闹得太丢脸。三弟妹的案子,阿谁芳草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断难甘心。拿乔有个度,凡事都可筹议。”
“只盼他能明白你这番情意。”
太子一时叫他爹的话噎个不轻,笑,“儿还觉得是那里不谨,获咎过文嘉表兄。”
太子有些猎奇,并没有诘问,而是捧起瓷碟接过玉兰片渐渐吃着,“父皇说儿像大娘舅,表兄一向待儿冷酷,儿百思不能解。”
太子交代内侍一声,“雪大,给三弟送把伞遮风雪。”
“父皇不过气话,三弟如何还入心了。”太子拂过天空漫过的雪粒,“外头冷,我那边有好茶,请三弟、世子同饮。”
穆宣帝想到甚么,有些好笑,“朕看那混账与你不非常对于,你倒是比在乎二郎更在乎他?”
“是。”
至尊父子用过早膳,内侍总管方将宫门外信安郡主向楚世子状告胡家侧室,三殿下接命令状的事回禀。穆宣帝手中茶盏在几上一放,收回微微响动。
穆宣帝点头,“安之还是太暴躁。”
穆宣帝一乐,“睿侯生前也常与朕抱怨,说与文嘉的确是他上辈子的朋友,朕还常给他父子二人调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