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玉华收到二皇子妃的一份重礼,李玉华拿着礼单没敢收,她虚辞道,“二嫂放心,倘不是甚么要紧的案子,我必跟殿下说,我们是手足兄弟,能过就过。”
郑郎中抬手一挥,底下一干人持各项物什上前,有人将地上青砖清算归拢,有人挑捡土石罢休中捻压嗅闻,另有小吏手持长矛猛的扎入墙体!
“去吧。”
不消半晌工夫,刑部取证结束,郑郎中低声回禀几句,穆安之对看管的官兵道,“好好守着这里,不成松弛。”
“二嫂,您这,您还……”您还记恨着二殿下置外室的事呐。
李玉华话只说一半,二皇子妃接过话茬,反问,“莫非我该忘了?”
“只是下摆沾了些雨水,并无毛病。”
蓝太后点点头,与李玉华道,“归去跟阿慎说,这案仔细细的审,城墙是一城守要,若城墙都拼集乱来,另有甚么事是底下人上心的。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那也不会。”李玉华心说,如果她,她得记一辈子。
“好了。就等你返来我们一起吃呐。”
李玉华回家一向比及天气尽黑,方见穆安之撑伞回府。李玉华跑到廊下迎他,穆安之将伞丢给小易,下摆一荡,快走两步挽住李玉华的手,“外头下雨,别出来,把稳着凉。”
“谁当差还一帆风顺了,二弟今后能有所长进,也值了这番经验。”
雨过午更急,穆安之带着奏章到御书房回禀城墙调查之事时,二皇子还是在廊下跪下,只是身姿不比上午笔挺,微微带着些佝偻。
“我都是年前一并备下,十四厨下早些预备出元宵来就行。”李玉华跟蓝太后说些过节的事,就有吕内侍出去回禀,“说是二殿下当差出了差子,从一早上就跪在御书房外,现在还跪着哪。陛下龙颜大怒,太子也劝不下来,悄悄打发人过来娘娘这里回禀一声,太子说这气候愈发的冷了,担忧二殿下跪久落下病症,想请娘娘想个别例,免陛下愤怒过盛,伤及龙体。”
二皇子妃悄悄一笑,将礼单推回李玉华面前,柔声道,“三弟妹想错了,这些东西是求三弟妹,听闻三殿下断案向来严明公道,若三殿下有涓滴心软,请三弟妹需求疏导三殿下,必然要秉公直断方不负圣恩。”
“我披着大氅哪。”李玉华一贯身康体健,孙嬷嬷服侍的也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