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说着用力一搀,将姚瑞甫从地上硬拉了起来。
姚瑞甫顿时说道:“六爷所言甚是!下官当初就劝过师帅,那些密探非是对其而来,不必如此造作,而引君臣相疑。可……可他讨厌于我,不听我言,为之何如。”
刘永铭转而对姚瑞甫说道:“此雅间前室为酒局,后室为息所,屏风后便设有矮塌。先生请!”
姚瑞甫不敢直面刘永铭,只得低头拱手道:“此我计也!”
“如六爷所言,恰是如此!”
刘永铭白了帅仲道一眼说道:“你先拼酒拼赢了步青云再说吧。兵部那些酒蒙子,可比步青云短长多了。不将他们一一喝倒,这事谈不下来!我先与姚先生设想一翻!
刘永铭脸上布着肝火:“如此说来,你方才所说的与师征北有所嫌隙也是诈我的了?”
姚瑞甫低三下四地说道:“下官让李侍郎向皇长进言,说是……说是以禁军一虚营人马充为秦王府府卫!”
姚瑞甫顿时点头说道:“恰是。皇上厚此薄彼,对征东、征北报酬分歧,非是狐疑于谁。乃是欲对齐国用兵而至。故师征北有所思!”
师仲道与步青云再一次猜起了拳来。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不妙呀!汉国趋于关中,有游牧之侧畔,如果齐汉开战,此多一敌也!”
“他的确是收了我银子,也将此事办成了!”
刘永铭在前面跟了上去。
刘永铭笑道:“都说师无疾是个鲁莽人,却不想还能有如此设法!”
姚瑞甫顿时应道:“不不不。恰是因其之讨厌,为博其心而使之计也。”
姚瑞甫还是不敢正视刘永铭,他弱弱地说:“小侯爷去兵部肇究竟在也是我计,是我激着他去的,他并不知情。我于暗中庇护,待其闹大之前,将局事结束。”
“还请先生言明。”
“甚么?甚么计?”
“便是嫌隙,他如何会用你计?”
刘永铭愣了一下,说道:“这事本来是你给本王下的蛊呀!我差点没把户部的丁成儒给打出屎来!”
“方才还聊得好好的,如何俄然就来这一出!还请先起,再叙情由,你这般倒让我有些无措了!”
姚瑞甫忸捏地说:“入京之前,我已刺探得知六爷与魏王、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人分歧。故前日我向师帅夫人挪借了一千两白银,送至了户部李侍郎家中。”
刘永铭又说:“师仲道即有我秦王府的干系,又有师征北的人脉。征东大营里姓孟的必定不会让师仲道去打硬仗!他捞点军功就能平安然安地返来,父皇为了给师征北蒙荫还得夸大师仲道功劳,给他封个侯吃点食邑甚么的!”
姚瑞甫应道:“晓得。出兵河套亦是我之谋言,乃是做态之势,无有皇命,其不敢妄用兵威。”
“这……”姚瑞甫还是踌躇了一下。
却不想那姚瑞甫俄然站了起来,低着头、弯着腰向着刘永铭深深地躬了一躬!
刘永铭笑道:“无妨。先生可考虑一二,再做决计。还没敢问,这师征北儿子之前是在征北大营吧?如何也来了长安城了?别说是因为粮饷之事,此人莽撞,可没有那种筹措之力!”
姚瑞甫又看了师仲道一眼,抻过甚去,对刘永铭悄声说道:“便是欲对齐国用兵,皇上那边定然是要有所筹办。说是国库无银可调剂,以下官来看,早就调剂结束了!故粮草、银饷必然充分。如果皇上对齐国用兵,那功绩师帅如何也捞不着半分在身上。以是……以是师帅正寻以战机,筹办取回河套!”
刘永铭此时还没有看出姚瑞甫的非常来,正要举杯与姚瑞甫再共饮一杯。
“嗯?向李裕敬银?他可不是缺银子的主!是为何事?不像是为粮饷之事吧?”
姚瑞甫说道:“师帅家府坐落于长安,乃是因大权之将领兵在外,必以妻儿为质,留于京师。皇上特许师帅将小侯爷带在身边,以示对师帅无疑之意。但兵部枢密司宋侍郎那边不是派了人到征北大营了么?师帅心中有所疑,因而便让小侯爷回到长安居住,实在……实在六爷您是能看得出来的,就是来为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