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看门的沙弥拿着哨棍便拦在了寺庙门口。
枯木禅师说侧重咳了几声。
枯木禅师的房间并不大，摆件倒是具全，到处放着法器与册本，一看就是大德高僧应当有的房间。
刘永铭并不惊呀，因为此前他就曾见过枯木。
“琴便留在您这里还您了。”
沙弥将门悄悄一推，刘永铭却没有顿时迈步出来，而是在门口恭敬得说道：“大汉国皇六子铭，冒昧来访，求见枯木禅师。”
“老衲人一向未能达到我师要求的境地，故而不敢抚此琴，今遇知琴人，可否一抚试听之？”
刘永铭就势坐在了圆凳之上。
刘永铭这才迈步走了出来。
那两沙弥一听是皇子，两眼都有一些瞪直了。
琴弦微动，幽幽的琴音四射，透出房间。
一个沙弥在前面带路，另一名小跑着便出来先行回报去了。
他们打量了一下刘永铭与宋宪不屑得说道：“去去去，佛门平静，可不是玩耍之所！”
刘永铭坐了下来，两手抚上了琴弦。
枯木禅师的边幅非常独特，他枯干的脸上瞒是皱褶，像是古树皮普通，并且那种皱纹非常不天然。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求而不得，不求得意。如有人相、有我相、有众生相、有寿者相、有菩萨相、有如来相，此不法也。即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无菩萨相、无如来相，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是相无相，达大安闲，达大如来，究竟涅槃。六爷心性天然，外无内有，事皆唯识，必有法门，无需老衲说教。能找到或是找不到，那都是小女之果因了。老衲至此已无欲无求矣。”
枯木禅师笑道：“老衲本非大慈恩寺和尚，原是南人。游学拜佛至此，因一妇人指我曰，‘此我女之生父也’，我不争辨，收养婴儿，留在长安。前任方丈闻我法而来寻，言曰，此真禅僧也！后引我入寺。我正缺无处安设婴儿，便留于大慈恩寺，不料前任方丈圆寂今后，力排众议，命我接任，故令六爷有此疑也。”
刘永铭笑道：“方才言禅果，皆是戏言，枯木禅师之病颇重呀，也难怪要找薛神医了，传闻此人是太祖年间的太医，医术不凡呀。”
刘永铭站在房门口叹了一声。
枯木禅师又道：“听小女说六爷善琴？”
枯木禅师就躺坐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双手放在床子之上，一只手掐着念珠，一只手掐着印咒诀。
一首五分钟摆布的曲子抚完，却让枯木禅师与宋宪感到本身好似经历了四时普通。
刘永铭猎奇得问道：“大慈恩寺自唐玄奘以来习的都是唯识宗，为何禅师却修起了荣枯禅呢？”
“禅师可另有别的体例找到那薛神医？”
“六爷谦逊。想来听过六爷操琴之人未几吧？”
“一名是授我琴艺的乌山先生，一名是我授之于琴艺的名伎珏瑶女人。”
几品过后又仿佛看到了寒梅立雪，暗香迎霜。不一时又有枯木寥寥的幽意。
而房间里另有别的一名照顾枯木禅师的和尚，看来枯木禅师病的的确不轻，经常要有人照顾。
“六爷好走。”
大慈恩寺是皇家寺庙，平时并不欢迎布衣老百姓，就算是官宦人家也得提早预定。
刘永铭打量了一眼屋房以后才对枯木禅师笑道：“听闻枯木禅师身材不佳，特来看望一二，不想倒是小王俗人忧思、多此一举了。”
转曲之时又能从琴音中感遭到水草富强，枯木逢春。
刘永铭走上前去，跟在刘永铭身边出去的宋宪将手中的琴盒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之上，从一边移来一条圆凳，放在了床边。
刘永铭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桌边的琴盒边。
刘永铭取出琴来，放在桌上，宋宪将方才那条圆凳又移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