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
耳畔传来水滴声，音色清远、幽旷。
青茗剑所化流光飞入山中，载着两人停在一棵松树下。
李壬心说，哎，这不可，还是找他认错吧。
李壬照实答复。
咦，这有个小水潭，水滴声该是从这儿收回的。
“叮咚”
剑化流光，横绝青霄。
李壬懵懵懂懂听着，直听到最后那句“一人当百”，才明白了意义。
只见一道彩光从易尘生指尖窜出，直直飞入李壬灵台。
荒火满盈、灼烧着。
“着！”
“一人当百……我不学。”
说着，便踏空也来到了剑身上。
“嗯，这也不错！不过，我且用前人之道，来与你讲一讲，可作为鉴戒。”
水不知从那边会聚而来，钟乳石泛着光芒，尖尖处水珠凝集，滴滴落下。
“那你到底要学甚么！”易尘生痛骂道。
“剑……我想学剑，像书里的剑仙一样清闲六合！也不要每天被束缚着，想去哪就去哪!”
是尘生送我过来的？他不是承诺教我学剑了么？莫不是是触怒了他，要丢下我？
“轰”
“你在此打坐，姿式随心便好，闭眼，意存紫府。”
……
一闭眼，天下顿时一片乌黑，李壬记取易尘生的话，尽力沉下心神……
李壬被尘生可骇的手腕惊呆了，愣愣望着石台断面，眼神中有些镇静，有些茫然。
水花四溅，直飞到石台上，差点泼湿了衣服。
尘内行掐剑诀，五彩华袍无风自起，猎猎作响，眸间寒光乍射，看向李壬，风韵绝世。
“好了好了，青茗，收收性子。”
“青茗”
易尘生面色垂垂凝重，沉默不语。
少年倾诉着他俭朴而弘远的志向。
李壬站起来，对着四周喊着。
这苍松，绿意斑斓，树皮泛着银光，纹路枯裂，饱经沧桑。
尘生浅笑着点了点头：
尘生俄然缓缓长吟道：
……
“不过，我不学。”
说罢长啸一声：
李壬用力睁着眼睛，不为所动，仿佛尘生骂的另有其人。
耳中传来风吹树叶声，轻风轻拂在脸上。
“夫剑之道者――”
浮云在足下飙过，这场景仿佛有些不实在。几日前，对这仙道可谓魂牵梦萦，现下成真了，本身正踏着仙剑遨游天涯，心中却仿佛没之前那样镇静，也不知是为何。
青茗剑渐渐飞低了，火线一片苍翠，峭壁孤峰，重堆叠叠，小山大山，相互掩映。
“殷――”
尘内行指着树下一片空位：
这家伙！
李壬一愣，却还真没想过这个题目。
“你跟我来。”
虽不明觉厉，少年还是对峙说：
“尘生――尘生――”
幽寂，空旷，洞口透进光芒勉强照亮四周，但仍旧暗淡。
李壬愣住了，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穿戴一件不晓得哪种野兽皮子制成的衣服。光着的脚丫踩在灰白、冰冷的岩石上，白生生的，在黑暗中仿佛披发着光芒。
“嗯？还挑挑捡捡的。”
“易尘生――！你给我出来！你做了甚么！易尘生――！”
……
李壬大惊，仓猝趴到水潭边，借着微小光芒，清澈的水面上清楚倒映着一个小女孩稚嫩的面庞。
李壬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几近吼着说出了这句话，尘生并指往身后一挥，袍袖飞舞，青色长剑雀跃着化成一道流光，绕着石台孤岩转了一圈。
李壬脑中垂垂温馨下来，脑海中仿佛有着一团火，此时正垂垂微小乃至消逝。
没有任何声响，石台上裂开一条线，垂垂扩大了，半边孤岩滑落，从半空坠落，切面光滑如镜。
“好短长。”
“哗啦”
李壬还是点头。
方才下了青茗剑，此处山头仿佛并无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