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当百……我不学。”
李壬脑中垂垂温馨下来，脑海中仿佛有着一团火，此时正垂垂微小乃至消逝。
尘生将手里青色长剑一抛，那剑绕着他飞了一圈，悬在他身后，一沉一浮的，吞吐着水汽。
剑化流光，横绝青霄。
……
“那屠城灭国之剑！你学！还是不学？”
“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流派，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来往，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
李壬一愣，却还真没想过这个题目。
没有任何声响，石台上裂开一条线，垂垂扩大了，半边孤岩滑落，从半空坠落，切面光滑如镜。
是尘生送我过来的？他不是承诺教我学剑了么？莫不是是触怒了他，要丢下我？
方才下了青茗剑，此处山头仿佛并无水潭。
李壬愣住了，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穿戴一件不晓得哪种野兽皮子制成的衣服。光着的脚丫踩在灰白、冰冷的岩石上，白生生的，在黑暗中仿佛披发着光芒。
咦，这有个小水潭，水滴声该是从这儿收回的。
方才的幻觉又模糊呈现在面前。
“轰”
李壬此时却俄然变得沉稳了很多，竟有些处变不惊的意义，他悄悄跃起，青茗剑钻入他脚底裂缝，“唰”一下便愣住，李壬稳稳落于其上。
青茗剑所化流光飞入山中，载着两人停在一棵松树下。
“不学。”
这家伙！
不对！这是谁的声音？为何听起来……竟像个小女孩？
说着，便踏空也来到了剑身上。
尘生嘴角挂上浅笑，抱起双臂臂。似是要好整以暇地等李壬乖乖佩服。
“好了好了，青茗，收收性子。”
李壬突然感觉脑海一凉，心神忽的就定了下来，只是感受内心空落落的，仿佛忘怀了甚么首要的东西。
我要学甚么……
……
“剑……我想学剑，像书里的剑仙一样清闲六合！也不要每天被束缚着，想去哪就去哪!”
易尘生面色垂垂凝重，沉默不语。
李壬直直盯着尘生。
“叮咚”
一闭眼，天下顿时一片乌黑，李壬记取易尘生的话，尽力沉下心神……
“嗯，这也不错！不过，我且用前人之道，来与你讲一讲，可作为鉴戒。”
尘内行指着树下一片空位：
“尘生――尘生――”
“青茗”
尘生俄然缓缓长吟道：
耳中传来风吹树叶声，轻风轻拂在脸上。
尘生又挑起了眉毛。
“叮咚、叮咚”
“青茗有灵，却尚年幼，有些孩童性子。”
尘生浅笑着点了点头：
“好短长。”
“你说要学剑，可知剑为何物？”
“叮咚”
尘生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