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守将听后,顿时心头大疑,正要喝令城上的守军放箭,就在这时,城下败军来的方向猝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李恪晓得邓愈的心机,遂共同地出列谏道:“这吕珍冥顽不灵,看来是想要做一个忠臣,大帅不如成全于他,趁便借着他的人头震慑张士诚!”
契机闪现,张士义孤注一掷,想要逃亡一搏!
……
张士义这刀来势凶悍,饶是胡大海也不得不暂避锋芒,赶紧移身躲开,锋利的刀芒就在胡大海的面前毫厘间劈过。
没过量久,满身被缚的吕珍被押送上来,看着杀气腾腾的两排校刀手,吕珍面色泰然,只是双眸怒瞪着邓愈。
合法胡大海抽回新月戟,筹办再策动一轮猛攻时,却见张士义活络地伸脱手臂,朝回抽的新月戟戟杆猛地一夹,稳稳地将新月戟的戟杆挟在胳肢窝。
连道脆响暴起,便见张士义的铠甲猝然裂开,身上伤势发作,血液狂飙。
“铛!”的一声巨响暴起,便见张士义的宽背大砍刀甩手而飞,等张士义回过神来,新月戟的戟尖已然刺入了他的咽喉,溅出了一道素净的血花。
下方一个比较机警的降兵当即答道:“我们随张将军突袭破虏军,不幸中了破虏军的埋伏,现在张将军被擒,火线追兵又快杀来,烦请将军速速放我们入城!”
而作为谛视工具的吕珍,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色,他明显觉得邓愈要脱手杀他,事光临头,他只好将眼睛闭起来,硬着头皮持续撑下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以后,胡大海遵循邓愈先前定下的战略,命三千狼牙营将士换上周军的衣甲,连同八百周军残兵,以张士义败军的身份,前去诈取盱眙城。
邓愈见吕珍表示不俗,心头微动,朗声问道:“吕珍,现在你已成为本帅的俘虏,可愿归降?”
就在张士义微微松了一口气时,胡大海的第五戟陡但是至,这一戟仿佛一道惊鸿般飞向张士义的胸膛,张士义避无可避,只好强聚满身力劲,拧刀横扫打去。
胡大海发觉杀机扑来,赶紧稳住身形,新月戟如有破天开云之力,突然刺出,新月戟、宽背大砍刀相对而冲,好像两根脱弦箭矢,又如匹练惊鸿,倏然对撞。
邓愈大踏步向前,佩刀顺势出鞘。
东门守将非常谨慎,并没有当即翻开城门,而是大声喝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如何弄得如此狼狈?”
吕珍听了,却还是淡然不语,既不言降,也不公开回绝。
想到这里,胡大海顿时抖擞精力,不敢再有涓滴粗心。
剧痛传来,张士义满身猛地生硬,眼中汹腾的杀气刹时凝固,然后又垂垂变得暗淡无色。
眼下吕珍默不出声,看似还在顽抗,但心内里实在是在踌躇,降臣的名声当然不好听,但人非圣贤,并非大家都能做到宁死不平。
自此,一代周军悍将张士义魂断樟树林!
“砰!砰!!砰!!!”
“嗷嗷嗷!铁面丑汉,我和你拼了!!!”
没过量久,董清、张棋引救兵赶到,近万破虏军一拥入城,大局定下,至此,盱眙城再次归入破虏军的版图。
吊桥放落,城门轰地大开,埋没在败军中的胡大海长刀一挥,抢先杀入城中,事发俄然,周军反应不及,当下便失了城门。
胡大海暴喝一声,奋力一抽,张士义倒是狡猾,仿佛早有预感,猛地松开,胡大海收戟过猛,身材猛地望后一倒,佛门大开。
胡大海铁面寂然,眼中模糊可见几分难以发觉的佩服之色,手一抽,张士义的尸身便缓缓落马,坠倒在地。
“嗤嗤!”
邓愈闻言,心下会心,语气中满含杀气道:“吕珍,云起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归顺是生,拒降是死,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