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目卫军在刚才的对阵中死了百余人,此时另有九百人摆布,而构成包抄圈的破虏军足有三千,更令木斯臣托克不敢粗心的是,他认得这两支刀盾兵和长枪兵,恰是前段时候的大战中,独一给色目卫军带来杀伤的步队。
“如此听来,你们当真是对镇守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齐木德千户莫怪,兹事体大,本将军必须过问清楚!”
紧跟在后的元军见破虏军俄然兵分两路逃脱,顿时停了下来,肖德格勒固然不晓得邓愈在哪支步队内里,但他还是很快做出定夺,只让色目卫军去追那小队的人马,而他则领雄师去追那大队的人马。
破虏军不攻自破,溃败而逃,肖德格勒挥军掩杀,很快便是追到那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破虏军大寨,就在这时,一彪人马狼狈非常地从寨内冲出,肖德格勒见得,铁枪一挥,就要命令打击。
“我等弟兄对镇守大人,对朝廷一片热诚,六合可鉴!!!”
而在另一边,色目卫军追着那支小军队,刚入一处林口不久,俄然四周八方射来无数箭矢,在队形前头的很多色目卫兵始料不及,被这些突如其来的箭矢射中。
木斯臣托克冷然一笑,这点人马便敢来围杀色目卫军,并且还是弓弩手,只要他一下达打击号令,这包抄圈立马就会变成一层薄冰,被他麾下的精锐等闲捅破。
色目卫军的统领,乃是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威猛男人,名叫木斯臣(相称于姓穆)托克,接到肖德格勒的号令后,木斯臣托克大喝一声,便领着色目卫军追向那破虏军小队人马。
破虏军越逃越乱,盔甲兵器掉了一地,肖德格勒死死追着,看得心中狂跳不止,生出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伴跟着箭矢破空声的响起,一个个色目卫兵回声而倒,木斯臣托克晓得中了埋伏,赶紧厉喝防备,品级二轮箭潮袭来时,色目卫军已经有了筹办,立马挥动起连锁铁锤将射来的箭矢打飞打散。
肖德格勒之以是如许安排,是因为那小队破虏军数量不过三千,即便邓愈在这内里,以色目卫军的气力,完整能够以一敌三,将其尽数剿除。
“齐木德哈朗,你不是投奔乱贼了吗?如何又俄然去烧乱贼的粮草?”
却说,吕珍、邓铭、董清引军冲回营寨,正见邓愈和李恪正带兵与营寨内的元军降卒‘厮杀’。
“等等,肖德将军,刚才就是末将和一众弟兄放的火,现在乱贼的粮草被燃烧殆尽,士气一落千丈,已仓惶逃去!”
邓愈一见吕珍、邓铭、董清三将,赶紧大喊道:“国宝、伯义、擒虎,寨内粮草已被‘叛徒’烧毁了大半,我军已无胜算,当即随本帅撤出滁州境地!”
肖德格勒眼眸微眯,好似要看破齐木德哈朗的心机,齐木德哈朗和他对视,不见镇静,然后又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肖德将军为何明知故问?我们这一众弟兄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如何会心甘甘心投奔外族!乱贼奸滑奸刁,我等被俘弟兄怕朝廷军队难以对抗,才忍辱负重,等候机会赐与致命一击!明天乱贼粮草被我等燃烧殆尽,逼得他们仓惶败走,这便是最好的证明,我等弟兄对镇守大人,对朝廷一片热诚,六合可鉴!!!”
至于肖德格勒,他则统领万余雄师直追向破虏军的雄师队,跟着几路人马的追逃,短促的脚步声、兵戈震惊声和厮杀惨叫声,惊飞了山中不知多少鸟雀。
“咻咻!咻咻!咻咻!”
齐木德哈朗说完,他身后的千余被俘元兵也齐齐大喊,在肖德格勒身边的几个元军将领,平时和齐木德哈朗的友情不错,便是开口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肖德格勒见这齐木德哈朗讲得头头是道,合情公道,心中悄悄点头,脸上的寒意也是垂垂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