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如此,肖德格勒还是冷着一张脸喝道:“乱贼行事向来谨慎,明天如何会被你们抓住机遇,放火烧营!”
“等等,肖德将军,刚才就是末将和一众弟兄放的火,现在乱贼的粮草被燃烧殆尽,士气一落千丈,已仓惶逃去!”
肖德格勒见这齐木德哈朗讲得头头是道,合情公道,心中悄悄点头,脸上的寒意也是垂垂褪去。
肖德格勒定眼一望,见那人恰是元军千户齐木德哈朗,又听他带人烧了破虏军粮草,神采顿时好了很多。
“咻咻!咻咻!咻咻!”
“肖德将军有所不知,明天朝廷雄师前来搦战,那邓愈贼子见滁州城兵力空虚,突发奇谋,想要统领一军奇袭滁州城,因为乱贼兵力不敷,便又让我等弟兄守御大营。邓愈贼子领兵分开后,末将心想燃烧乱贼粮草,就如堵截乱贼的命脉,便和一众弟兄商讨放火烧营!”
不过,木斯臣托克的笑容没暴露多久,就生硬地止住了,只见两队人马敏捷插手包抄圈,最内里的一层,是构成盾墙的刀盾兵,紧接着便是如毒蛇般藏在刀盾兵后的长枪兵。
齐木德哈朗说完,他身后的千余被俘元兵也齐齐大喊,在肖德格勒身边的几个元军将领,平时和齐木德哈朗的友情不错,便是开口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破虏军不攻自破,溃败而逃,肖德格勒挥军掩杀,很快便是追到那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破虏军大寨,就在这时,一彪人马狼狈非常地从寨内冲出,肖德格勒见得,铁枪一挥,就要命令打击。
肖德格勒眼眸微眯,好似要看破齐木德哈朗的心机,齐木德哈朗和他对视,不见镇静,然后又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肖德将军为何明知故问?我们这一众弟兄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如何会心甘甘心投奔外族!乱贼奸滑奸刁,我等被俘弟兄怕朝廷军队难以对抗,才忍辱负重,等候机会赐与致命一击!明天乱贼粮草被我等燃烧殆尽,逼得他们仓惶败走,这便是最好的证明,我等弟兄对镇守大人,对朝廷一片热诚,六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