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兴国侯夫人听到如许的传言,都不得不对本身的儿子感喟道:“是为娘错了,她竟能走到这一步。为娘当初就不该坏了这桩婚事的。”
不过这些温宥娘也不会当着王真人的面说出来,毕竟王氏便是当初非王族先人,诸侯出身,但是积累千年下来数十位贤相的名声,也不是建国不过百来年的大隆王室可比。更莫说温宥娘地点的温家,更是不堪一提。
王真人执黑,并未回绝,“可见是个得寸进尺的。五子就五子罢,不过可得赌个彩头。如何?”
“起来罢。”王真人道,“我此返来了,便是有为你与他做主之意。”
竟然胆敢害死行景的媳妇儿再来往他身上泼污水,好让他另娶不得高门,好谋取好处。也真当王氏是死的了。
当年谢氏出事,王氏紧接着分开,也不过乎因两族联婚甚多。谢氏受辱,与王氏受辱无异,且对帝王寒心。
王真人听了,点头道:“说来也有两分事理。”
氏族与皇权之争,便是坐上了阿谁位置,为了稳固皇权,也会持续打压氏族。即便王氏血脉坐上了阿谁位置,能保下的也不过一族的一时繁华。莫说太子妃不过王氏的外侄女,剩下的儿子能登帝位,连王氏又要远了一层。
现在走到这一步,竟是无可何如了。现在想来,让当初没有换子之事多好。温宥娘这么一个无能的媳妇儿也早就娶进了门。
是以孟世子姐弟,虽是王氏女所出,但是因与皇室攀亲,成了王氏的弃子。有娘家不如无,这才会被一个姨娘所算计。
王真人袖中的手动了动,本冷酷的脸上就带出了笑来,“孟女人常日在家何为玩耍?”
有了这一句的温老夫人顿时对劲了,这才放过了王真人。
可要太子妃的儿子坐上天子之位,还得先太子坐上帝位。等太子坐上帝位后,谁又知太子不是下一个先帝?
王真人不得不开口道:“大隆自太宗后,频频打压世家。便是行景之姐嫁入东宫又如何?”
六老太爷虽不过秀才功名,就未曾再考,但是这些年四周走动也并不是白走的。是以在氏族中也有些许名声,也算得上是被氏族大儒所待见。
王氏嫡出一脉,现在血脉也并不算多。此中惊才绝艳者虽很多,但是大多不睬世事。要真参与进大隆权势中,又如何能得满身而退。
要说真正的氏族,孟世子地点的孟家,上千年前尚是诸侯,乃王族以后。不提权势,只提血脉,倒也真当得住一句职位尊崇。
王真人未曾想温宥娘竟这般沉得住气,倒也与探听到关于她的性子相差不离。
不过是个庶出的三房,要王氏情愿,就算国公府的太姨娘手腕再高,王氏一句话也能让老国公爷把人弄死。
温宥娘垂眼,摆好五子,道:“一诺而令媛。令媛重逾山。允偌而不践诺,失期于人,与小人无异。故不得等闲承诺。”
王真人挑眉,“不过一件事罢了,温女人不承诺?”
“要不,为娘厚着脸皮再去说一回?你们两人本就有婚约在身,现在再续前缘也不差不是?娘前两日又听得迷含混糊的,说是余家书生并未订下宥娘,不过是那老头儿给余家郎君做媒。”兴国侯夫人有道。
毕竟王氏在氏族中职位不低,而谢氏的惨训还历历在目。当时谢氏族中人才鼎盛,自是能逃过一劫。
温宥娘见状又道:“这又何曾不是一条退路?”
王氏因态度之故,与孟氏陌生,不想管孟世子姐弟两的事儿。可她作为姨母,却总不能不顾他们姐弟死活。
说来如有如许的女子为妻室,孟世子于王氏也并非全然无用。
只是兴国侯夫人听了,倒是等本身儿子出了屋子才低声哭了起来。她晓得本身儿子对温宥娘是对劲的,以是之前才会几次寻着机遇去可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