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尊神禀告神君,其间因果已经体味,不日我就会出发回归宗门,我应了这条金蛇,来世度他重入仙门,请神君多加照顾。”余清道,徒弟的大仇已经报了,今后就一心修行罢。
金蛇痛极,身躯翻滚如龙,牛头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动手,远方的招魂花长幡飘零,一道幽光照向金蛇庞大的躯体,金蛇如坠池沼,举步维艰转动不得。
自此,开灵入道。
牛头用锁链锁住金象谛灵魂,向余清走来。那是一条金色小蛇,目光板滞,在牛头的拉扯下亦步亦趋。
血海之上的无数修罗夜叉掀起无数血浪,挥着兵刃踏着血波飞扑而上,獠牙狰狞。
余清仍然站在院子里,遥遥的看着被围在血海之上的金象谛,心中有些不忍。
生命是甚么,生命是水,水无常势,生命也没有常形。生命是砂,指尖轻砂,白云过隙沧海桑田,最后只留下淡淡的触感。
“我名余清,只是受了太乙传承,还没有回庙门拜过祖师,没有道号。”余清答道。
“你这羽士,也不是普通的人物,龙血祝余是我朝夕相伴的灵物,我一起修行至今,大半的机遇都应在它上,现在予了你,倒也不错。不管本日之果谁胜谁负,来日都度彼入道便是。只是,黑山妖王是魔神大妖,你今后还要把稳。”
两个庞然大物在半空中缠斗,牛头魔神钢钗上冤魂环绕哭泣哀鸣,金蛇长身如盘鳞片如甲,你来我往,金蛇垂垂不支,牛头魔神闪过囊括的蛇尾,钢钗一收,一道魔火喷出,将蛇首烧的乌黑,无数鳞甲破裂。
血海当中,一株奇花拔地而起,仿佛撑满了全部六合,枝叶如幡,悄悄动摇,血海倒卷化作一扇流派,高有百丈,通体幽黑,门框上刻有诸般魔头鬼神,摆布门扇上有两个神人,左边神人身穿青色冕服,左手持鞭,右手持一令牌,刻有幽冥二字神篆,右边神人身穿玄色冕服,左手持棒,右手持一玉印,刻有存亡二字神篆。
牛头乘势杀来,魔火如跗骨之蛆在金蛇身上燃烧,火势阴寒,专烧灵魂。
说完又想到了甚么,问道:“羽士,到了现在,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道号为何?”
目前尘尽光生,照破江山万朵。
“神君是他,他却不是神君。太玄上仙为法体真人,神君便是他的神道法身,坐镇冥土,救拔幽苦,弹压冥渊。”牛头魔神回道。
这位师叔名唤陈太玄,是太乙道宗的嫡传,此次出宗门有师门重担在身,就没有在这里迟误,不过,他却留下了一株招魂花,招魂花你晓得吧。”
这魔神高有百丈,牛头人身牛蹄,手持钢铁钗,身上无数鬼篆流转,见到半空的金蛇和妖神,吼怒一声,钢钗一扬,血海化作长龙卷向妖神,双脚一踏,飞扑向金蛇。
金象谛面前一黑,已经不见了余清身影,手中也抓了个空,再一转,面前尽是狰恶丑恶的修罗夜叉,张口吼怒,却仿佛被束缚着不敢上前。
余清只是看着不动,一边的招魂花却仿佛收到了某种唆使,枝干轻摇,顿时全部院子一暗,无数阴气冥魂飘零,远方一条血海奔腾澎湃,修罗夜叉魔王跃出海面飞扑而来。
仙路唯艰,修行不易,本日我杀你,我们因果便体味了,待到来世,我度你重入仙门。”
这段因果终究体味,当初陈太玄来的时候,问他,是和他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等金象谛来,和陈太玄走,这六合之大,有几小我能够伤害他呢,但是留在这里,即便有陈太玄留下的招魂花,但是世事难料,万一金象谛再短长几分,他就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