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因果终究体味,当初陈太玄来的时候,问他,是和他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等金象谛来,和陈太玄走,这六合之大,有几小我能够伤害他呢,但是留在这里,即便有陈太玄留下的招魂花,但是世事难料,万一金象谛再短长几分,他就伤害了。
两个庞然大物在半空中缠斗,牛头魔神钢钗上冤魂环绕哭泣哀鸣,金蛇长身如盘鳞片如甲,你来我往,金蛇垂垂不支,牛头魔神闪过囊括的蛇尾,钢钗一收,一道魔火喷出,将蛇首烧的乌黑,无数鳞甲破裂。
金象谛悄悄点头,再未几言,手中折扇抛出,化作一阵青烟,青烟中无数天魔舞动,窜改万千,时而为仕女,步曲曼妙,时而为帝王,龙行威仪,时而为神仙,仙音漫天,地涌弓足。最后漫天光彩一收,九头天魔显出身形,若隐若现,无声吼怒。
佛家禅宗六祖惠能也曾做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那巨足顿了一下,仿佛有些不耐,两只手伸出抓住两边门框,一撕一扒,全部身子就露了出来。
“太乙道宗的弟子,出门带的都有一枚接引符,碰到危难之时祭起,就能奉告周遭数十万里的同门,请其前来互助。刚好,我徒弟出门之前扑灭了这枚道符,但玄洲周遭百万里,太乙道宗又远在东海蓬莱丘,能够是刚好四周没有人,也能够是有人收到了信息却有事迟误了,总之,直到几个月后,才有一名师叔来此。
金蛇嘶鸣,蛇口大张咬向牛头,蛇尾也再次囊括而来。与此同时,远处的妖神六臂抓住血龙用力一撕,血龙哀鸣一声,化作血水落入血海,妖神双翅一振,电射向牛头。
第旬日,金乌东升,万丈霞光刺破云层,摈除了万里国土黑夜的阴暗与深沉,余清自深思中醒来。
余清只是看着不动,一边的招魂花却仿佛收到了某种唆使,枝干轻摇,顿时全部院子一暗,无数阴气冥魂飘零,远方一条血海奔腾澎湃,修罗夜叉魔王跃出海面飞扑而来。
第二个便是,他迩来的修行一日千里,不时有所体悟,已经摸到了开灵的边沿,就差临门一脚罢了,告结束这些因果,就像镜面拂去灰尘,见真明性,开灵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给过你机遇的,但是你没走,你说的对,我们都是永活路上的一个行者,存亡自有天命,本日之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你我要体味因果罢了。
血海之上的无数修罗夜叉掀起无数血浪,挥着兵刃踏着血波飞扑而上,獠牙狰狞。
金象谛身上神纹分散,金光覆盖六合,顿时涌来的无数魔物化作灰飞,幽光一闪,又从血海中跃出。
“我名余清,只是受了太乙传承,还没有回庙门拜过祖师,没有道号。”余清答道。
目前尘尽光生,照破江山万朵。
仿佛认识到本日必定灭亡了,金象谛不再挣扎,任由牛头斩碎身躯,用锁链锁住灵魂扯出体外,只是在金蛇眼角,一滴眼泪流下。
余清仍然站在院子里,遥遥的看着被围在血海之上的金象谛,心中有些不忍。
鬼门渐渐翻开,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阴狠深沉,仿佛有无边的怨气杀意。
余清看着鬼门渐渐消逝,血海也消逝,这片六合又规复了平常模样。
远处的余清有些伤感,数百年修行,筚路褴缕,步步艰险,却在本日停止,此生再有望大道。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
“神君是他,他却不是神君。太玄上仙为法体真人,神君便是他的神道法身,坐镇冥土,救拔幽苦,弹压冥渊。”牛头魔神回道。
“烦请尊神禀告神君,其间因果已经体味,不日我就会出发回归宗门,我应了这条金蛇,来世度他重入仙门,请神君多加照顾。”余清道,徒弟的大仇已经报了,今后就一心修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