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着太子生女儿的时候翻了一翻,太子妃早就在肚里拟好了票据,底下人也及时,宫人笑眯眯的弯了眼睛:“娘娘都念叨这些天了,早就寻摸出来了,另有您自家给的一匣子红宝一匣子烧蓝宝。”
这个孩子的满月宴,却未曾大办,太子妃亲身去求,说怕鼓乐惊着了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就是她的眼睛珠子,样样都替他着想,还叹一口气道:“我传闻乡间的土方剂,小儿家不能作寿数,折
太子妃的东西立时就送去了,宋嫔还得撑着未睡的身子谢恩,如此行事,就是太子都挑不出她的错处来,更不必说是皇后贤人了,至于宋嫔才刚出产就要起来施礼,疼的是她自个儿,太子便是宠她,也还没到疼她所疼的境地。
“这有甚么,我那里是心疼她,我是心疼殿下。”太子因着没有儿子,提着心多少年,如果闲散王爷无子也还罢了,宗族里不拘是谁的挑一个过来便是,太子无子,而他眼下能挑的,却只要老二的儿子。
太子手上搂着老婆,眼睛盯着儿子,闻声这一句才抬一昂首,摸摸老婆的鬓发:“但是我上回给的那两匣子,全给了她,你用甚么。”
宋嫔便是再嫌有腥味儿,也一样喝了,太子妃怀孩子的时候一样是喝了吐,吐了又再喝的,办着也那里许她娇贵,再娇贵,也不比肚里的孩子贵重。
等停了药,太子还又慢上一个月,怕她身上还留着药性,他自个儿问医寻药多了,这上头的忌讳最明白,再急着多添一个儿子,也得等她身子里的药性都去洁净。
这话是皇后对儿子说的,倒是贤人提起,皇后点头首肯的,太子如何能肯,作出一付悲观沮丧的模样来,反劝了皇后,说他身材诸多病痛,都不必把孩子接来,说不准就直接召了弟弟返来。
自有宫人出去禀报,宋嫔当即哭了起来,皇后才要皱眉头,就闻声她哭音里也是欣喜,说是当不起太子妃如许的大恩大德。
宋嫔本就已经是嫔位,这复生下太子的头一个儿子,太子倒是大喜,不开口的说要赏她,他都这个年纪,方才得了第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的出身母族不算错,得了这么个儿子,底下人也再不能把眼睛盯在他子嗣上头,母亲也不必再谈过继的话了,总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不费吹灰得了儿子,这话还是皇后当着太子的面说的,太子妃一时恍然,太子也跟着笑起来:“说得是,你屋里那些东西也都是现成的,嬷嬷也摆在面前看过几年了,交给你,我才放心。”
快意垂垂胖起来,气候和缓了,摆手动脚,非常利索,抱到皇后宫中,捏他的小拳头小胳膊,皇后抱了就不肯放手了,有了这么个孩子,儿子才算是定下心来了,连贤人都赞他,说他克日去了烦躁之气,更加沉稳下来。
可她没想到,这竟真是保养身子适合有身的药,宋之湄本就易孕,吃了三个多月的药,太子才来她屋里几次,到了蒲月,她竟又被诊出怀了身子来。
一抱过来,太子就伸手要摸,太子妃让一让避开去:“你手凉不凉,别冰着他。”目光说不出的慈爱,太子便握住她的手,有了这么个孩子,伉俪两个一样欢畅。
睿王伉俪经心办了礼,大家都有份,若不是这个孩子出世,就得把本身的儿子送到金陵来,隔得父母千万里,当母亲的如何能忍得住,太子妃念佛求这一胎是个儿子,睿王妃也一样在求,现在大家都得偿所愿了,这个孩子的奶名儿就叫快意。
到四月里这才往她屋子里去,快意那会儿已经能认人了,最喜好的就是太子妃,三个姐姐他也很爱,拿着彩布老虎逗弄他,他张着嘴巴就咯咯笑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