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点点头:“走了。”家里还不知是个甚么景象,石头跑船出来总有三四个月,有于婆子这么个母老虎在,秋娘跟喜子受不着欺负,可到底没个男人在,村庄里可不满是故乡村歌,没男人撑着,于婆子再泼,也有亏损的时候。
来都来了,那里还会赶了她走,何况裴姑姑也不过坐着说说话,石桂打眼一扫宋之湄,这是铁了心要过来蹭课镀层金的,奉了茶上来,宋之湄安安稳稳坐了,笑得一派端庄,还问了一声好:“这位是裴姑姑罢。”
盯着那根羽毛转来转去,猛得一扑,软绵绵一头栽倒,叫叶文心抱在怀里,百无聊赖的叹出一口气。
宋望海绝少再来了,有这么一个夜哭郎在,他想睡不能睡,还不如去金雀屋里消受和顺乡,宋望海一走,钱姨娘的神采立时都雅了,跟着底下的婆子丫头也都松快,葡萄闻见肉包子的香味,一月没沾油星子的肚肠打起鸣来,留下石桂吃盏茶,把那包子分给松节一半。
天然不得闲,她真想来,就该遣个丫头过来看看,如许贸冒然上门来,可不就等着撞上裴姑姑,掀了帘子往里去,裴姑姑正在讲课,宋之湄微微一笑:“呀,这倒来的不巧了。”
何况她在叶文心院里当差,很有些瓜田李下之嫌,叫人捏住了,可不是给自个儿揽祸事上身,想了又想,送吃食甚个意义又太轻了,如何也想不到体例,挪着步子归去,玉絮一见她便道:“女人等着你呢,从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