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再是通房,也是个良家的,一听小厮提及怡春阁,还怔得一怔:“甚个处所?”那小厮挤眉毛弄眼睛,嘿嘿一声:“姐姐往那脏地界想就是了。”
一回二回也还罢了,吃了酒的人力量不济,三回四回,那东西就是不顶用,金雀就觉出不对来,悄摸的给了书房小厮几钱银子,问他平常老爷都去哪儿,那小厮还说不上来:“那都是高进叔跟着的,我们如何晓得。”
老太太这才默许了她,禁足也就跟着不了了之,闻声嬷嬷说了,应上一声:“送两个粽子去也就是了。”
可掉队还得笑着同她问好,做缠枝花的袜子送畴昔,时髦花腔子相互传送,还要请了两位mm到她院子里头吃点心喝茶,十回里头,余容泽芝不过应她五六回,本来是她不理睬两个mm,现在是两个mm不肯意理睬她了。
宋望海还是还是带了三分醉意,一开门就见了金雀,看她腰条束得细细的,灯下看起来,凭添了三分艳色,倒有些意动,可有这个心没这个力,身上一回回都叫掏了个洁净,袋子里头半点存货也无,纵想提枪上阵,脚底下却虚。
金雀往书房柜子里头一通翻,从柜里头翻出一块软绸来,软绸上头绣了十来个小人儿,她也是经得人事的,一拿在手里便狠狠啐上一口,上头俱是光身男女缠在一处。
好轻易甘氏病了,西院里只要一个女人掌家,年青轻又面嫩,那里还管到父亲的房里事,正能趁着这个时候怀上一个,便还不上,在他身上多刮些油水下来也是好的,哪晓得他倒不肯了。
宋之湄做的花糕粽子俱都会送一份来,送来了不算,还得奉告老太太一声,这些个另有一份是送到陈家去的。
银凤不敢说,金雀却觉出来了,宋望海又没甚个端庄差事,见天儿也不知跑去哪儿,喝了酒返来,替他清算的还是金雀,脱了衣裳袜子,还想往他怀里钻一钻,如果能在甘氏回籍之前怀上一个孩子,她后半辈子就算有了依托了。
万事再无悔怨药,如果在宋敬堂出世以后就把甘氏送归去,说不准也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老太太想着阖了阖眼儿,身边的嬷嬷给她揉着额头,见她满面疲态:“老太太宽宽解罢,少爷今后官运亨通,就没甚么好烦心的事了。”
她想的是要个孩子,奉迎甘氏倒是无用,这事儿如何还得看宋望海,这一节想明白了,倒把这东西收进了屋子,自家反去甘氏屋里献殷勤,又是给她端汤又是给她递药,还对甘氏说,这两日宋望海是甚时候返来甚时候出去的。
宋望海这才松一口气,这丫头是甘氏给她的,这么一看倒是向着他的,内心一对劲,伸手就把她搂过来:“你比你们太太知事的多了。”
随不肯说,跟着出门的另有小厮,几次一探听,便探听出来,宋望海在怡春阁里有了个相好的。
金雀一顿脚:“你就不能同他吃顿酒买些小菜。”一面说一面又给他银子,还往厨房叫了菜,长
金雀一口气儿都没提上来,家里已经这很多人分了,外头这个还要霸着,怪道他不想,原是在外头饕足了返来的。
目睹着甘氏一耳进一耳出,再不细心拿着人问了,内心倒觉着有些古怪,可她越是不上心,对自家便越是无益,夜里预备体味酒汤,穿了一件玫瑰纱的衣裳,里头紧紧裹上一件里衣,底下一条银纱条的裙子,打扮得粉妆艳脂,歪在榻上等宋望海返来。
嬷嬷长年陪着老太太,老太太一张口,她立时晓得说的是甚么,想一想老太太年青时候手腕果断从不手软,心头一跳,跟着又道:“那老太太可要赏下甚么去?”